她现在就有这症状。

“夫人！你得听我。”她冲盈娘摇了摇，出一个笑容来，“外面的人若知了这般情形，一定会去告诉王爷。他肯定这样吩咐过他们，而他若知晓我……有小产之兆，肯定心绪难平，夫人，战场上，牵一发动全。统帅若心乱，大军岂不都乱了？”

她不想让人知，也不想影响苏赫王爷与囤积在龛谷的南荣兵作战。

阻止小产的药子拿来，我吃两粒！”

“姑娘，王爷说过的，这种药只能服用一粒。”

“我没事！不要声张――”墨九轻轻冲她招手，艰难地微笑：“就有动了一点胎气。一点点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可试了几句，心绪难以平静，似乎越来越难受。

看她有大主意，盈娘亦只能一叹。

“夫人！”墨九突然朝她抬了抬手，似要拉她过来。

“呀，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的，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大军一乱，怎么打胜仗。

“哦！上啊，上，姑娘你忍着啊！”

这是一个热心的妇人，拎着裙裾就要下车，却被墨九叫住了。

可她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哪里懂那么多？

“不行的，也不用。”墨九微微笑着，上下嘴半点血色都无，说话的声音也似乎没有力气，可抓住盈娘的那只手，却很用力，“我就想问一问夫人，你在生怀儿的时候，那个缩……嗯，就是在生产之前，是不是一抽一扯的痛？”

盈娘想了想，点点，“姑娘若这般，怕是要小产了。咱们得找大夫来！不行，这事紧要，不可拖延。我这便去――”

“情况不同！”墨九从她手上接过来，往嘴里一，等玫儿拿过水壶里装着的水来，就着那壶嘴，一口灌入药子，然后大口了几下，又均匀着呼，慢慢气，吐气，试图缓解那疼痛。

萧乾并非莽撞的男人，此次大军出征，他既然决定了让怀着子的墨九跟在边辗转，当然会准备好一些应急的药物。刚才玫儿给她服用的药子便是了。他说：常时保胎用一粒，紧急之事可服用两粒。

“王妃，我在的。”盈娘弯着腰甚为不便，索侧坐在她的边，握紧她的手，“王妃的手，很是冰凉。要不……我们偷偷找一个大夫去？让外边值守的侍卫去找，再吩咐好他们，不告诉王爷，不就行了么？”

盈娘打帘子进来，一眼就看到这样的情况，一下子吓住了。

所以，她想要确定是不是产前的征兆。

盈娘怔了怔，就明白了。

墨九用的药，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开的。

玫儿喃喃着，听到“小产”两个字，整个神经似乎都绷紧了，蹲找药的时候，一双手直哆嗦，好不容易才从随的包袱里掏出药瓶，又颤抖着手倒出子，递给墨九，然后，冷不丁又紧张地抽了回来。

盈娘点点，又回仔细把帘子放好，这才走过来蹲，观察墨九的脸，“王妃，孩儿要紧，若你实在耐受不得了，一定要吱声啊！我们得去寻大夫。”

“不用……”

他已经周全了，若这药吃了都保不住了，再找别的大夫来，又有何意义？

若战败，得死多少人，这场仗

她索放弃，捂着小腹，有气无力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