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分钟，怀念由绝望中生出了怒意，她直接给席子钺打了个电话过去。

过去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都被奇迹般的抚平了。

“对不起，是我出现的太晚，让你受苦了。怀念，对不起。”席子钺接连说了三声对不起。

“忘了过去的不愉快，不要再有任何担心。你不想生孩子，我们就不要。你想生孩子，我会想办法帮你调理。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相信我。”

“可是我没想到，怀胎十月，到最后生产时，生下了死胎……”输入这串省略号时，怀念的眼泪砸在了屏幕上，她的手指微微发颤，继续输入，“我不好，可能无法再生育了。”

但她是成年人，她知，该面对的最后还是要面对。怀念深呼，接起电话。

这样的迟疑，不是介意是什么？

怀念终于停止了输入，整个对话界面全都是她发送的消息。那边的人还没有回应。

她是他保护了十几年的人，到最后他给予她的伤害却是最深。

怀念在自己快要哭出声时，用手捂住了嘴巴。

好半晌，怀念哽着

席子钺闭了闭眼。

怀念眨了下眼，眼眶了。

怀念想了很多他可能说的话，就是没想到，他会跟她歉。而且声音是那么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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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听着席子钺的歉，泪水在不知不觉间了出来。

真相不是都美好，他只要对彼此最好的方式。他还想娶她，还想拥有她的爱。

他不愿意欺骗她，可如果这一刻坦诚的代价是失去她，他宁愿欺骗她一辈子。

他不想这样，错误却已铸成。

他这辈子只对她说过这三个字。可是说了一遍又一遍，也无法抵消心中的愧疚和自责。

她扔开手机，倒在床上，去眼角的泪花。自从想到这个隐忧以来，每一天的患得患失惴惴不安终于结束了。她把事情说开了，接下来就看他的决定了。

她莫名的问，“你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你仔细想想，这样的我，你要不要接受。”

“怀念……”男人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哑低沉。过了许久，方才又开口，“对不起。”

电话接通，她听到那端传来的呼声，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呼声。她后知后觉的害怕了，瞬间又把电话挂断。

发送之后，怀念继续输入。记忆的阀门一旦打开，便如洪泻出。她不停的输入，更像是一种宣，释放内心的阴霾。

席子钺哑声：“如果我早一些走入你的人生，不会是这种结果。”

他的几句话，将她的心熨的。

“如果你介意的话，不要勉强自己。婚姻不是谈恋爱，要走一辈子，委曲求全没有好结果。这要是你心里的一刺，到最后我们还是会分开。”

☆、第64章对不起

手机很快再次响起，她看到屏幕上闪动的名字，没了接起来的勇气。

她在等待他的答复。她等了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还是不见他回应。

没法开口，没法那个她最恨的人。

她后知后觉的害怕了，瞬间又把电话挂断。

怀念拿起手机，看向静止的屏幕，满满一屏都是她的话，突然间很绝望。

可一种煎熬的结束，却是另一种煎熬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