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那三个字静静凝视半晌，狠狠在上斜划过大大的叉，使劲地戳，用力地戳，拚命

不得门内。现在是凌晨时分，离黎明还很远，黎湘南颓然垂下。

上帝已经离开她很远了，她是注定要坠落。她走出大厦，星辉斑烂，而她仰无语。

“听我的话，别再跟他来往。”

他弯下子，不停地干呕，在地上，双眼发出挣拧的光，像负伤的野兽。

穿着一黑的乔志高站在窗前，冷冷盯着落地窗外夜幕低垂的夜景。他的视线由黑暗慢

在她上一，重又将她网入激烈炽热的激情中。

高日安在舞蹈学苑守了一下午，等黎湘南下课后将她拦截到研究办公室。黎湘南正襟危

吗？”

他起来，拚命撕着那些被扯落在地上的黑白照片，嘴里一边咕哝着；他深黑的双眸发

末了，他像是突然惊醒，捧着一堆被撕成碎片的相纸，惊慌惶恐，哭叫着：“啊――我

突然，他像发疯似的猛烈扯掉三面墙上黎湘南的照片，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而后

“我的天使――”他低低呢喃。

坐，诧异地望着他；他倚着桌子，思索一会后说：“湘南，你认识一个叫乔的人吧？”

问：“你了解他多少？你知他住在哪里？从事什么工作吗？”

第十章

“你不明白，他对你――”他说到一半倏然住口，人弧度的动作突然停止，语气平淡地

“不――”

里，紧紧搂抱着，抚着她的发、她的脸，搜索着她的，他吻她，激烈而如火；她将脸埋在

地戳烂那桌子。

上，双臂张开，像是在拥抱照片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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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又疯了似地翻出一把尖削的猎刀，在桌上重重刻下三个字。

他翻箱倒柜找出透明胶带，将照片一张一张仔细黏好，重新贴回墙上，然后贴在墙

她放松背脊，僵的肌肉一下子垮下来，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松懈不少。

高墙外，有一双偷窥的眼睛，阴沉地盯着这一幕。

一辆蓝色“青鸟”悄然无息到她前。里的男人走下来，凝视着她，他将她拉入怀

出兽光，又笑又哭又叫，时而出亦疯亦狂的神色。

“不知。”

的天使！我的天使！”

“他从没有告诉过你？”

他怀里，任他发鬓厮磨。她轻轻抖颤，并低低地啜泣。他轻轻抬起她的脸，吻干她的泪，

慢环视回屋内墙上，阴沉地盯着墙上的黎湘南――那是他最纯洁的天使……

“乔？”黎湘南皱皱眉，随即恍然大悟似的。“你是说志高？你怎么知？你也认识他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爱跟谁交往是我的自由。”

次又犹豫退缩，终究进

“我的天使……”他喃喃喊着，突然抱着大叫一声――

“我从来没有问他。”黎湘南眼神坦白，语气很无所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