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白白净净，又瘦又高，穿着一件大的校服，上总有一洗发水或者洗衣粉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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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被压得发麻的胳膊，不敢吵到她。

因为，这样对顾甜甜也不公平。

他忽然心底产生了一丝不安。

“嗯……好像有点吧。”

江元很快也上了床，从她后抱住了她。

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自己再自私一点，把那件事永远隐瞒下去。

而且，他也不想瞒着顾甜甜。

他灼热的膛贴着她有些冰凉的后背，两人的手指在她面前互相彼此纠缠着。

江元长长地“哦”了一声，脸上又出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些天来，江元已经连续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没什么。明天再说吧。”他略显疲倦地笑了笑。

她心中忽然有点遗憾，早知自己以后会跟这豆芽菜在一起，还不如高一那会儿就把他按倒吃掉，来一段让老师家长无比疼又轰轰烈烈的“早恋”。

“可能有过吧。”他咳了一声，“毕竟那时候我也是发育正常的青春期男生。”

而此刻的江元却睡意全无。

刚放下牛杯，她就看到江元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就是不知廉耻地没穿衣服抱在一起。”

江元微微怔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很快，一阵睡意涌上了她心，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实际上，这种病给病人家

顾甜甜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你看，你又走神了。你在想什么？”

他实在想象不出顾甜甜会有怎样的反应。

毕竟他们在一起才小半年的时间，她并没有义务承担他人生中必然会发生的那些事。

刷牙完毕后，顾甜甜钻进了被窝。

江元小声：“……甜甜？”

江元从她背后低声笑了起来。

顾甜甜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高中时期的江元。

顾甜甜没有回话，她已经睡着了。

“……什么？”

然后他悄悄地打开了台灯。

她有知情的权利，也有选择的权利。

在台灯昏暗的光线中，江元目不转睛地望着女孩沉睡的侧脸。

接过元子递过来的牛。

顾甜甜微微眯起眼，懒洋洋：“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咱们俩会这样？”

“那时候你多萌啊……”顾甜甜喃喃地小声。

江元回看了她一眼，微微张了张嘴。

一想到明天就要把那件事告诉她……

……

顾甜甜不禁笑：“你今天怎么了？一直怪怪的。”

她一仰，咕嘟咕嘟就把加了糖、温度刚好的牛喝光了。

很快，边人的呼开始变得绵长。

但是，就江家的私人医生说过的一样，这件事他绝对不能瞒着边人，因为这种病是需要家里人的绝对支持的。

他这些天看了很多关于早发阿兹海默症的资料。

如果在知那件事之后，她选择离开他，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