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也是为皇兄好。”

“朕有儿子，你有吗？”

纪衡冷笑，“你以为你现在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与朕说这些话？你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你非要说朕的表率，朕表率过了，你不学，专拣着不好的学，到底是朕没表率好？还是你本不学好？朕不过略微喜欢一个才，你为朕的弟弟便揪着不放，你到底是朕的兄弟，还是朕的仇人？”

纪征淡定装傻，“皇兄指的是谁？”

***

于是纪征气定神闲地进了。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别以为朕不知你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倒是喜欢田七，可田七从未中意于你，你这样强买强卖地把人拐走，有什么意思？再说，你连王妃都没娶，子嗣都没有，就净想着这种东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底是谁对不起列祖列宗？”

纪衡看到纪征，半句废话也没说，直截了当地问：“他在哪里？”

纪征低着，眸光转了一下，突然说，“皇兄说的在理，无论臣弟怎样，总要先把王妃娶了，有人家才好。”

纪衡有些无奈，“阿征，你这是何苦呢。”

纪征嗤笑，“这话，臣弟若是原话奉还，料也不会错，皇兄你说是不是？”

“阿征，住口。”听到纪征越说越激动，纪衡只皱了一下眉，并未见多么恼火。

纪征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找上了门。

纪征笑，“田七不是皇兄最喜欢的太监吗？您自己的人不见了，怎么反倒来问我？”

“朕后里一群女人，你有吗？”

“朕知了，你们先下去吧。让出城的人也回来吧，不用追了。”出去的本不是田七。

不过，他坚信，皇兄只是怀疑他，并没有证据。不怎么怀疑，只要没有证据，他就奈何不了他。

“怎么？皇兄莫不是心虚了？您这样说一套一套，实在难为臣弟表率。”

纪征又，“想当初皇兄教导臣弟莫要走上断袖的歪路时，是何等的正义凛然，今日再看看皇兄的所作所为，倒是好一场笑话。臣弟真的很好奇，皇兄在玩儿弄太监时的所思所想，您不恶心？不惭愧？不怕纪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上看着你？”

“你喜欢田七，对吧？”纪衡问。

纪衡却不吃他这一套，“你知是谁。你把他藏在哪里？是在你王府，还是在别？你翅膀了，本事也不小了，御前的人都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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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转得快，还不算无药可救。”

来人领命下去了。纪衡又对盛安怀说，“立刻传宁王入见朕。”

“皇兄，臣弟冤枉。请您把话说清楚，我也好知我被安了什么罪名。”

“……”

纪衡深一口气，压住心怒火，“朕再问一遍，田七在哪里？”

他把“喜欢”这两字咬得极重，纪衡听得皱了一下眉。看着眼前纪征如此的淡然，一点也不为田七的失踪而担心，若说此时和他无关，纪衡真是打死也不相信。

“只是男女姻缘

纪衡便沉不语。

“皇兄说的话，臣弟又听不懂了。”

盛安怀看着，也放下了心。皇上终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