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住丫鬟，让她们先下去，不要声张。

唐天远更加激动，他像是渴慌了的兽，不断从她口中寻找甘霖。他多希望他们就这样缠绵下去，永远不要有尽。

“你……”

“我怎么来了，我想你了啊。”

能看清才怪。谭铃音摇了摇。

一场春雨过后，杏花落了满径。谭铃音踏着雪白的花，莫名地又想起了唐天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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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聪明又有眼色，连忙避开了。

继续摇。

“咦？”谭铃音有些惊讶，“还真是有些清楚了，这是不是一个‘天’字？”

谭铃音有些郁闷。她连着为此高兴了好几天呢……

谭铃音家院中也种了杏树。稀稀落落的几株，一直通向墙儿。杏花是白中透着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粉――托宋代某名句的福，再没有人敢挨着墙儿种红杏了。

三月，是“红杏枝春意闹”的时节。

后的两个丫鬟惊叫时，谭铃音才发觉，这本不是幻觉。

谭铃音看着他从墙上下来，看着他缓缓走到近前。

郎中记下这个水晶片的编号，又帮她试了右眼，也相应记下了。

谭铃音有些激动。这个好像真的用？

她只说了这一个字，就被她扯进怀里。铺天盖地的吻席卷下来，风一样刮得她心慌意乱。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回吻他。

“我也想你啊。”谭铃音小声说。

谭铃音依言照。郎中不停地更换水晶片，同时还让持字的人一直更换手中纸张，直到谭铃音的答案变成“十分清楚。”

这样想着，谭铃音竟然出现了幻觉。

掰着手指算算，还一个多月才能见到呢！

他想得心都快裂开了，想得像是不见她一面就要死掉。

――她看到墙上，烂漫的杏花后面，立着一个人，看影就知是他。虽然看不清脸，但谭铃音就是能感觉到，他在对她笑。

郎中举起一个小水晶片，置于她的左眼前，“能看清吗？”

良久，谭铃音松开他，趴在他怀里息，问，“你怎么来了？”

谭铃音想，他最近在什么呢？他一直在给她写信，她知他年后离开了翰林院，调进礼了员外郎。别小看礼，里的弯弯绕深着呢，够唐天远参一段时间了。最近的一封信，说的是礼在准备今年的科举考试。今年逢三年之期，会试加殿试，可够忙活的了。

“郡主，看来你病的不轻，”郎中摇感叹，又拿起一片，“现在呢？”

郎中点了点，“你把右眼挡上，我们再试一试。”

说是三日，谭铃音等了十几日，也不见人来。想是那郎中觉得自己水平有限、救治不好，所以跑了？

都不知是第几次了，总之最近越来越想得频繁。唉，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样的，说不清楚是酸是甜还是涩，那感觉缠满心，挥散不去。满脑子都是他，烦躁得想故意抛开，又舍不得……

他现在一定很忙吧，会不会很累呢……

唐天

谭铃音等着他开药方，结果郎中把东西一收，“我三日后再来。”

谭铃音，“能看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