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吱呀’了一声被人悄悄的推了开，瑞珠抬起，看清了那静悄悄的走近床边的人是谁，忍不住弯起眼来笑了笑，春航看到瑞珠似乎被唬得惊了惊，一张如玉般的脸一下子就蒸上了一层薄红。

“你，你别看……”春航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瑞珠的动作，被唬得飞快的一把夺下瑞珠手里的镜子，一张原本就染上微红的脸烧得更加厉害。

懒洋洋的叹了口气，瑞珠放下镜子，翻了个继续光溜溜的缩在被子里，她这个样子，嗯……还真有点像被人怎么怎么样了似的……难怪刚才春航给她脸时死活都不让她照镜子，更难怪从刚才起春航就不让其他人进他屋子……

“我，我……真的……我……”

镜子里那人略微有些模糊不清的影象忠实的反映出影象主人的现貌――

瑞珠坐在床边的子忽然歪了歪，两个粘在一起的影一起倒下，春航望着瑞珠从低下的眼帘下幽幽望着他的眼，心‘突突’的起，捧着瑞珠脸的两只手忍不住发颤，跟着整个一起，手脚，嘴，目光，全都一起打着颤的，化在了瑞珠上。

“你……”春航放下手里的水盆，眼睛下意识的躲着瑞珠的目光，瑞珠歪过望着站在床前目光闪烁，就是不肯看她的春航，纳闷的又举起铜镜，难是她的眼得更厉害了？

两眼红不堪，嘴红不堪，被子下赤的上，被啃咬过的痕迹也是……红……嗯……应该是青紫不堪的……

他明白过来之前他已是又惊又悔的扑了过去，一把拉住瑞珠转要走的子，想要挽回什么般的把她连拖带拽的拉回床上，慌乱的抱住她气虚以极的用慌得发了干的嘴不停喃喃的重复着：“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话了，你别气，你，你别……哭……”

微颤的嘴轻轻落在瑞珠的眼上，在尝到咸味的泪之后抖得更加厉害，瑞珠一直低下的眼睑微微动了动，春航手脚发的抓着瑞珠的肩膀，嘴抖动了一阵之后又轻轻的落在瑞珠的嘴角，笨拙的去上面漉漉的痕迹，瑞珠一直紧闭着的嘴启了启，春航紧张的咬了下自己的嘴，屏着呼，再一次的下落。

“……”瑞珠低着，任那已慌乱得手足无措的男人搂着她，安孩子一般的拍着她，手上打颤的胡乱抹去她脸上凉冰冰的东西，春航笨拙的低声哄着那僵着子不说话，却在微微发着抖的女人，一波又一波的酸楚冲得他咙发堵，但更多的后悔和心慌却把那抹酸楚全掩了过去，让他只能发慌的跪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用急得冰凉了的手指去瑞珠脸上的泪痕。

冬日里微的阳光从窗纸外照进屋子，瑞珠懒洋洋的把手脚摆成大字型的躺在被子里，偶尔拿起她刚才从春航手里抢到的铜镜看看自己。

瑞珠狐疑的盯着春航窘得通红的脸，自己上手，扯了扯因为红而变得肉忽忽的眼，春航仿佛心里揣了兔子一般被瑞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弄得一惊一的，看到瑞珠伸手摸脸，心里又慌了慌，连忙拽住了瑞珠乱动的手，把手巾帕子投了，小心翼

春航从没想过他也会有慌得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时候，也从没想过他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