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家就看到了老姚给他们出的这一手。

宋澄摊手：“那我能怎么办？他都不认识我，脸盲这个属真是太坑爹了，他一次都没叫过我的名字，每次都叫我同学。我简直要怀疑他知不知每天跟他一起打扫卫生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两个人面对面，尴尬地互相看了半天，决定找件事情给自己放松一下。

刚才她刻意地忽略了赵萱说的那句“容远从到尾都在位置上看书，就你跑第二棒的时候站起来围观了一下。”，没有去应答，但她在心里对这句话却一直有些耿耿于怀。

宋澄思索了半天：“我跟他达成了各扫一半我南他北，事后我洒水他倒垃圾的默契。这算进度吗？”

走到的时候老姚已经在那里了。不是平日里板正的衬衫西，老姚今天穿得格外简单，一条横条运动加上一个大背心，四十多的中年人穿得跟个二十左右的小青年一样。

大家开始的时候还在鼓掌鼓励老姚，到最后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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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不就是想激发一下你的斗志吗？话说你天天都跟他一起扫地，什么进度都没有？”赵萱纳闷了。

说不定她能收到一点点的回报，即使只是很简单的一眼呢？毕竟比起上辈子一直被他当成陌生人，这已经很好了啊。

宋澄和赵萱对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跟着班里的同学往高比赛那里出发了。

宋澄一边看着这边的比赛，一边在脑子里忍不住地想。

“你不说你们有那个破默契？”

“……”

女儿：“今天过后肯定有一大堆的妹子知我们班上有个容远了，你本来就丑，被她们一衬托更丑了怎么办？”

心底还有一个角落在小声地说话：说不定，他知那个要去跑步的人是“宋澄”，是他每天一起打扫卫生的那个人，他出于最基本的同学爱同事爱同扫地爱所以就去看她了呢？

赵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难得地说了脏话：“你这算是哪门子的破进度，握草？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反正他是脸盲，反正他不知她是谁，她去问他任何问题

实在是叹为观止，不得不服。

“没准他跟谁一块扫地都有那个破默契。”

看着快比老姚的腰还高的杆儿，大家都沉默了一刻，然后抬起手假装很期待地鼓了鼓掌。老姚看着更开心了，转过开始热。

正好这个时候张震又走了过来，通知：“等会儿老姚参加教师组高比赛，大家去给他加油吧。”

如果给这一手起个名字，应该叫。

“……我不丑谢谢。”

她知自己不用去要什么答案，也知她即使去问了也不会得到任何实质的结果。

可是――

他在看什么呢？是她吗？

老姚用他四十岁糙汉的，凭着各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过了杆。有直接过去的，有两只劈着过去的，还有把自己像炮弹一样投过去的……随着杆的高度越来越高，老姚的姿势也越来越猎奇。

见自己班里一群人浩浩地过来了，老姚看上去很高兴，他大手一挥，对着所有人说：“今天老师给你们一手。看着啊!”

宋澄跟着赵萱状若认真地看着老姚高，心里却有一个角落早已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