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紧握着，汉斯博格把脸转向了忙碌的客厅里。他望着来去匆匆的人群，目光悠远。威廉娜甚至觉得他的视线已经越过了屋里的一切，投向了未知的深渊。

她注视着他沉默的侧面，心里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汉斯博格知这只是一句安他的话。事实上，在没有他的这六年里，这个女孩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她脑清晰，理智稳重，完全知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也知该如何去得到。他的离开，反而加速了她的成熟和独立，让她更加坚强。

汉斯博格是特别的。

“谢谢。”

“当然不会！”威廉娜笑起来，握住了汉斯博格的手，“噢，欧文，你永远都对我这么好，永远都设地为我着想。很多时候，没有了你，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他……”威廉娜了一下嘴，“他求婚了……”

阿尔伯特转回，叹气轻笑，抿了一口咖啡。

“即使我成为一个鸡鹤发的老太太？”

“即使你老态龙钟，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汉斯博格温柔的话语在这个紧张的夜里，显得那么深情而惬意。他轻轻地说：“即使那样，我也会在你的手心写字，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你一点都没变，欧文。”威廉娜轻声说，“有你在我边，我觉得安心多了。你都不知你给了我多大的勇气。”

那两个人之间的那种谁也无法闯入、谁也无法打搅的气氛是如此烈。这让原本站在他们旁边的侍卫都悄悄地挪开了。

“我知你会得更好的，薇莉。”汉斯博格说，“如果你如你所说的那么相信勒伯格，那么我会支持你，而且我也会去信任他。”

“我知我现在才来和你说这个，的确太迟了。你不会觉得我神经兮兮的？”

汉斯博格沉默了片刻，终于一声长叹。

威廉娜双手握着他的手，手指交缠在一起。

手里握着的柔韧的手，同记忆里小柔的小手，已经大不相同。

他们本来就要对全银河帝国的人宣布。而她不想让汉斯博格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

威廉娜心加快，有种了坏事被抓包，不得不向人坦白的窘迫。她可以避开这个话题，回再好好和汉斯博格说。可是她也知这种事拖得越久，只会越让大家不自在。

这个念就像一个越越大的气球，涨

你能信任他。”

从站在远的阿尔伯特看来，他觉得威廉娜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但是她笑了，低着，显得那么娴静优美。

“是的……”威廉娜迟疑着。

如果他反对的话……

“不过，”汉斯博格说，“我想知你许诺了他什么。”

如果他反对，那么她就悔婚吧。

“薇莉，我的薇莉。”汉斯博格低声细语，“你知，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姑娘。”

羡慕吗？

她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是吗？

她的表现让汉斯博格忽然后悔自己的多此一问。可是他同时也迫切地想知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