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亚历山大陛下忽然觉得鼻子发酸，为着小儿子和他失去双亲的女儿，“走吧，我们不要去打搅他。”

父亲像个陌生人一样躺在里面，双目禁闭。他的双手无力地垂着，再也不能像往常一样把她高高举起。他的嘴冰冷，再也不能亲吻着她，叫她“我的小鸽子”。

后来威廉娜一世上台，才亲手解开了祖父留给她的密卷。那也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了。

他带朝外走去，威廉娜仓促地追上他的脚步。很快，一个年轻女仆就走过来牵起了威廉娜的手，这让孩子不至于那么孤独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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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的大门打开，皇帝牵着小孙女的手，在子女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好孩子，现在，让我带你去看你的父亲吧。”皇帝陛下站了起来。

亚当斯皇子受封罗克斯顿亲王，第二任王妃是帝国财阀之女。亲王夫妇都十分热衷于公益事业和球，亲王本人还经常亲自参与比赛。

一把自制的、最原始的手枪，结束了一对亲王夫妇的生命。

第4章

威廉娜深戏了一口气，慢慢走到棺木前。

这是一桩惊动整个银河系的刺杀案。凶手是王妃大学时候的前男友，犯罪动机被定为报复。可是谁都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去看看你爸爸。”皇帝陛下推了推威廉娜，“一个坚强的孩子。”

汉斯博格站在灵堂外的长廊边上，他的边站着廷内侍。众人沉默而肃穆。

英俊的亲王穿骑装，骑着骏，挥舞着球杆，在阳光下微笑――直到他在背上俯亲吻王妃的时候，被一颗子弹击中。

“欧文！”威廉娜的小手指向那个英俊的年轻军官。

皇帝陛下抬瞟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年轻军官欠行礼。

“茶已经准备好了，陛下。”布吕克躬说。

“爸爸……”孩子摸着父亲的脸，“替我向妈妈问好。”

威廉娜却不大记得父亲骑的英姿了。她对父亲的印象，全都在淡化，最后被定格在苍白而沉默的特写上。

着小脸，天真地说：“是的，我喜欢这里。汉斯博格还带我看了大瀑布。”

“好姑娘，那我们去吃点东西。你父亲非常喜欢喝柠檬茶，我希望你也喜欢。”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务官，还没有资格陪同进灵堂。其实如果不是威廉娜对他依赖，他甚至没有资格陪同她觐见皇帝。

亲王夫妇的惨死，震撼着廷和政局，也动摇着皇室的亲子关系。可是事实的真相，直到亚历山大陛下驾崩，皇室都没有对外公布。

就像那个小女孩。汉斯博格在心里想。美、柔弱，长着柔的刺。

威廉娜虽然并不觉得饿，可还是本能地点了点。

人群分开，汉斯博格走了出来，立正敬礼，“国务省常务

突然的，孩子大声叫起来：“我要欧文！”

皇帝陛下停下了脚步，“什么，我的孩子？”

孩子被牵着朝花厅走去。她扭着，看到站在人群之中的汉斯博格。他也看着她，表情里似乎带着深思。

皇帝低问威廉娜，“你肚子饿吗？”

春日的阳光却那么明媚地照耀在走廊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外面鸟语花香，粉白的蔷薇花枝挨着廊，在风里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