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完美的躯相合起来，带有一种荒谬的稽感。

是你太没用，她才会走。”

只有彻底失掉了，才能明白，从前的日子有多好。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他抬起，却看见小暑又折了回来，纱布已经被他扔了，他的上还在血，手里却紧紧攥着一份被雨水打了的报纸。

小暑一言不发地接过，随手按在血的地方，从地上慢慢地起来，慢了半拍似的一步步地朝着门边走。混乱过后，屋子里都是一铁锈般的血腥气。

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才缓缓地在浴池的边沿坐下。

*

大约是被说中了心思，有一瞬间，他握紧了手，什么话也回不出来，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抬起盯住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恨。为什么只是说说，为什么不想办法报仇？你的家里人就要这么白死吗？”

然而今天，不知为什么，他却始终放松不下来，太阳那里似乎总有一血在突突地

他总不愿接受现实，所以每天都要出去没有目的地乱晃一圈，在回到家里时，总还存着一些妄想，姆妈会像往常一样过来开门，男人在厨房间里忙，少英在闹来闹去。

再后来，是谁先动手的，也记不清楚了，只知再回神时，已经像两个红了眼的疯子般不要命地扭打在了一起。

当妄想逐渐破灭，不得不从虚妄的梦里回到现实，随之而来的则是更深的绝望和空虚。

他攥着这份报纸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我要件事。”

少棠扫了眼，正对着他的那版上，是一个男人笑容可掬的相片，底下了一些文字，他向来对于这些时政不太关注，单单是知这个人姓李，好像是个什么大亨，可能和日本人也有勾结。这种人多的是，这又怎么样。

浮出水面的男躯几乎无懈可击，肩，腰，，全都肌理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这是心锻炼和保养下的产物。

温的水蒸气能够给予他安全感，这是少有的能够全心放松的时候。

他的视线移到到间，即使并没有眼镜，那个丑陋的官依旧刺痛了他的眼睛――甚至比不上初生的孩童，确切地说，这只是一截小指般毫无起色的肉芽。

一直浸泡到上的肤都起了皱，他才懒洋洋地从温的水池里起来。

小暑的手却死死地掐着那张相片，那张被冻雨浸得漉漉的笑脸很快被他得稀烂。

少棠看着他开了门走出去，恍恍惚惚地站了一会儿，最终回到桌前坐下，失了所有力气般地把搁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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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棠的眸色慢慢加深，两个人就如仇人般的对峙着。

忽然一声闷响，小暑的重重地磕到了桌角，殷红的血缓慢地淌下来，他终于不再动。少棠清醒过来，翻箱倒柜地寻出一块纱布递给他。

这一些日子，谁的腔里都有一团说不出来的怨忿，于是都迫不及待地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发的对象，记不清彼此说了多少刺激对方的话，一句更比一句刻毒和尖锐，到最后几乎是故意要把彼此那些不可碰的肋往死里去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