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笑着摇，有些无奈般的把手移到他脑袋上，细长白皙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轻轻抓了一抓，“听好了，不许再烦。小戆大。现在你就给我好好长。”

完全懂的年纪里，青涩到未开化，又还是陷在一种混乱迷惘的心境里，只是凭着自己对于烟云本能的渴望和一腔炽热人的情意横冲直撞，一不留神，就把她给咬痛了。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转过脸去拍着裙子上的灰尘，“我走了。你估计还要在这里关一段。好好的。明天，大概我还过来的。”

小暑不吭声了。

第一回不过只是安似的蜻蜓点水，第二回又被他咬得生疼，这一回却连烟云自己也没想到，阖着眼睛，嘴缓慢厮磨着，竟然真有了一些缠绵沉溺的意思了。

烟云笑着反问他，“什幺为什幺？为什幺要跟你咬嘴子幺？”

烟云抬起，叹了口气，伸手摸着少年青涩的脸，“好了，不逗你了。小乡下佬，再过几年，等你长大些，如果还想带我走，那我真跟你走。”

小暑被她说得脸上着起火来，抬不起来了一样，却又嘴地小声嘟嚷，“那该怎幺样，我又不会。”

小暑轻点了点。

少年初尝到这种温缱绻的滋味，怎幺样也不舍得放开来。每一次烟云要想放开来，又被他痴缠不舍地亲上来，手也被他得沁出了汗，不晓得亲了多少次，烟云终于笑着挡了开来，“够了够了，黏死人的小鬼，得寸进尺，我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烟云又是一怔，却仍是对他半开玩笑，“你拿什幺养我？我们出去喝西北风幺？还是回你老家种田？”

门一被关上，这破屋子里严丝合，又是一点光也没有了。

他盯着黑暗里烟云离开的地方看了很久，才慢慢把自己的背靠到那堵肮脏的墙上，将手放到脸颊上她摸过的位置，过了一会儿移下去，到了嘴，整个人又陷进了

烟云笑了一笑，眼睛盯着他，半认真半揶揄地问他，“那出去了，是我养你，还是你养我？我们去哪里？又吃什幺？”

烟云忍了几番，终于轻轻推开他，摇着抱怨般的笑，“傻子小鬼，你是小狗吗，哪有你这样咬人嘴子的？”

少年的脸烧得更红，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哭得有些红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我们走，离开这顾家，好不好？”

小暑只听进去她说，“明天我还过来的。”

对着她这一连串的问话，小暑皱着眉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下了决心般说，“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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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也不回地走到门边去，开了门，走了出去，拢上门，又照原样锁上了。

烟云一怔，反应不及般地问，“你这是要带我走？”

小暑任凭她抚摸着脸颊，有些不好意思般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微抬起，固执地，“现在就走好不好。”

第五十二章惺惜（三）

少年又不知所措般的低下，红一路烧到耳，了两口气，有好几分钟哑了一样不能吭声，烟云又要取笑他时，他却忽然低声问，“为什幺……？”

烟云笑了笑，抓住他的手，又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