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整整一大筐药草的吕仲永被几名士兵请进江凭阑大帐里去的时候,用的正是皇甫逸那一番说辞。江凭阑听完愣了愣,抬
看了一眼河对岸点着灯的帐子,只见皇甫逸坐在桌案边,似乎在翻阅什么公文奏报。
“顺带还可利用利用大乾安插在浮丘的通讯点,我预备烧了九嫂的粮草,九哥该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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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撕易容
皇甫弋南想了想,点点
,“也好。”
就比如有一回,北岸一名士兵不留神手抖了,一柄长刀“咣当”落了地,南岸这边瞪着对面吃干粮的士兵飞似的扔掉了手中的饼子,“唰”一下站了起来。就这么一个跟着一个,所有人都进入了剑
弩张的警戒状态,直到两边的将领闻声出了大帐,微微一愣之后齐齐失笑摇
,示意所有人放下武
。
个冷情的人,称病瞒天过海请了一个月的朝假,晚他几日出甫京,只
来了亓水关,就为了看九嫂那么一眼两眼,他还能不晓得那姑娘的要紧?别说讨好,就是多看一眼,他都觉得自己有罪。
皇甫逸点点
,想起那个撒谎不大利落的书呆子皱了皱眉,“九嫂那么聪明,怕是会起疑,倒不如说就是我差人送去的,算是还她从前救命的恩情。”
他挑了挑眉,“早些烧了,她便能早些退兵回去休养,我介意什么?你尽
去
就是。”
“这药草……十一派人送到了哪里?”
“当初救他又不是我的意思,况且最终目的也是为了拉拢他,这算什么恩情?”
想到这里,他又保持着目不斜视的姿态
:“吕仲永要的药草北岸有,你想个法子让人采了送去,叫他自己圆吧。”
江凭阑离开甫京时,他的手指还完全
在僵
状态,前几个月才慢慢恢复了些行动力。毕竟伤了这么一场,即便事后费了不少心力,终归还是不大灵活。为了不让她起疑,方才的很多动作都是勉力用右手完成,他不大确定,她是否注意到了他行动上的不自然。
大家都觉得,这种紧张到
发麻的状态,反倒比真枪实战还累。
对岸人似有所觉抬起
来,恰好对上她的视线。
分明看不清那人的神情,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否就是在看自己,江凭阑的心却又砰砰
了起来。
吕仲永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这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不
十一皇子是什么心思,反正这药草没问题,我都查过了。”
“您觉着九嫂认出您了吗?”
江凭阑也是没办法,她虽有那个底气打一场,却不能擅自开火乱了微生那边的步调。而
江凭阑点点
,觉得皇甫逸不是庸人,能查探到那个位置倒是不奇怪,也便收下了,只是终归还有点不明不白,忍不住朝河对岸看了一眼又一眼。
她干咽下一口口水,忍不住想,怎么他们姓皇甫的都这么闹心?
“离大营尚且还有一段距离,是浮丘那边的守军
。”
“应该没有。”皇甫弋南喝完了汤药,将碗搁到一边去,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易容是没问题的,他也特意改换了
形,之所以说“应该”而不是“绝对”,就是因为这只右手。
就这么一连僵持了五日,没有人松懈,却也没有人更进一步,两军都
在一种极端的平和里,如紧绷到极致的弦,轻轻一拉便要“铮”一声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