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显然不是刘氏的家丁，而是冲着皇甫弋南来的，可问题是，对方应该清楚，要对付皇甫弋南，人海战术是没有用的，比起人数，更重要的是“单兵”作战的能力。

捂着眼从指偷偷观战的吕仲永心中大喜，大力鼓起掌来，忽觉后有异响，一回便见皇甫弋南徒手拧断了两人的脖子，并将尸扔出了老远。

吕仲永一安静，天和地都安静了下来，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几分，然而就是在那样的死寂里，忽然起了簌簌的草动，江凭阑霍然抬看向窄尽，皇甫弋南无声打了个手势，随即探手入袖，三柄半个指大小的匕首飞掷而出，划过一圆弧后，半途里竟生生折往三个不同的方向，在窄尽四散开去，三声闷哼同时响起，与此同时有人低喝一句，尽霎时密密麻麻涌进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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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凭阑将袖口扯紧，对当先涌入的两人比了个挑衅的手势，持剑的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挥刀直上，她却倏尔一个蹲横扫。那两人不妨女子忽然出，踢的还是他们的关键位，浑一便朝后栽去，这一栽，一下子绊住了后来涌上的其他人。

他们这边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杀完了还要拿尸武，两边江湖人的士气很快大减，一开始是看也不看往里冲，慢慢便成了进去之前得反复思量思量。

他已被江凭阑踹了三脚，屁现在还火辣辣得疼，听见这话哪里还敢再多嘴，立了自己的嘴巴，示意绝对服从。

虎或者你踩到了死人骨，否则，说一个字我踹你一脚！”

而江凭阑那边虽然杀人进度不如皇甫弋南，却因她屡屡出奇招怪招，以人挤人的方式阻断了杀手们前进的脚步。

仅半丈有余的窄，左右两侧皆是死路，前后杀手们水般涌入，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用智可以解决的了，唯有一战。

窄那涌入杀手的同时，对另一侧风声倏尔变紧，赫然也是同样江湖装束的一批人。

然而江凭阑却不如他乐观，她奇怪的是，人怎么这么多？

吕仲永从最初脸色发白心如擂鼓到后来高兴得蹲在地上笑，死一个就拍一次手，为此拍得两双手通红通红。

口狭窄，一次最多只能涌入两人，皇甫弋南几乎是水线工程，无论对面是先出脚还是先出手，是拿剑刺他心口还是刺他胁下，几乎都被一招制服。眨眼间尸已铺了满满一路，后来的人再要上前，必须踩着同伴的尸过来，这些江湖人虽勇猛，却也难免在这样的情况下生出胆怯之意。

这窄有窄的坏，也有窄的好。坏无非是被两夹击，无可避，好则是，只要两人背对背守好自己面前的口子，也能称作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

江凭阑直觉不对，这样下

他不知是胆怯还是敬畏，感觉咙里火辣辣的疼。

吕仲永似乎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什么，第一反应便觉对方是来杀自己的，立抱蹲下，死死闭着眼睛，因为江凭阑先前发出的警告，他拼命忍住已经到嘴边的大喊，生生将它化作一声悲戚的呜咽。

皇甫弋南面前的尸已经快叠成小土丘，造成了一个来人很难攻进来，而自己也很难突围出去的局面，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源源不断地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