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歪着脑袋敲着光秃秃的连盏灯都没有的石墙，尽尚未有思路，却直觉没理走到这里还得回。

“附近有水源？”江凭阑立刻接话，“南郊和西郊都有河，依照尚书府的位置看，地不大可能通到城南，那么应该就是西郊的涴水了。”

更重要的是，她本无法呼。

思虑和犹豫不过一瞬，

江世迁双臂扣紧她的小，小心挪动一步。

乱挥一气之下，刚快到石板边缘，她心中一喜，却被激大力一卷，整个人就跟秋千似的了出去。

江凭阑憋着口气朝上划，两声“哗”同时响起，她一偏，正见江世迁也浮出了水面，与此同时近传来一声低喝：“什么人？”

才行。”

这地的并不是很高，以江世迁的高伸长手臂将将碰着，但因为须得凿开，这样不方便使力，只得一人蹲着一人借高。

“哗”一声大响，盖过石甭裂的声音，大片洪刹那间涌来，虽然提前好了心理准备，这河水的湍急程度仍旧超过预期，即便是会水的江凭阑也被激冲得只觉天地倾倒，别说东南西北，就连上下都分不清了。

她扭，哟呵，很好，很巧，河岸边密密麻麻都是火把和人。

她话刚说完，忽然与江世迁不约而同抬朝密望去，又异口同声：“。”

地里虽阴凉，外却毕竟是夏夜，不过一会功夫，蹲着的和凿着的都已大汗淋漓。江凭阑松了松匕首又再度握紧，沉声：“准备。”

“不碍，”江世迁不肯起，“你撑不住的。”

火光明明灭灭，江世迁沉默察看四周，过了一会忽然：“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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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钟方向，三十公分。”

她的神智清醒了一半，顺着水朝斜上方勉力划水。幸亏如今不是在海里，方才河水湍急完全是因为在密闭空间突然凿出了个所致，眼下脱离了那一圈漩涡，已经能控制住形。

这种感觉惊人的熟悉，穿越那天她割断绳索坠海，也是被浪一打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她有一瞬晃神，这是要穿回去了吗？下一瞬又一个激灵，穿回去了……那皇甫弋南怎么办？

江世迁立刻蹲下，示意她踩着他的背上去，江凭阑刚要抬脚，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住了，“不行，你伤刚好，我蹲着，你来。”

“好。”

他话音刚落，她利落挥刀，闪电般砍入事先凿出的凹槽，这一刀使了内力，匕首没入石板一半，她死命一拉。

确实不该盲目理想，虽然出了城，可城外也有军队。

“七点钟方向，二十公分。”

要问会武之人与不会武之人在溺水时有什么不同，答案是，没有不同。溺水之人的下意识动作一定是手脚并用挣扎，江凭阑也是这样，她知密没有全被凿开，此时只要能够到残，就能稳住形。

江凭阑担心他如此负重撑不了多久，也知自己耽误不起太多时间，攥着匕首死命用力，然而匕首虽利却实在太小，不可能将整块直接翻开，只能“有学问”地慢慢凿。

“十点钟方向，五十公分。”

她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确实不一定能以这种姿势承受住一个大男人的重，只得：“那你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