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都好。只要能阻止那样的结局，他便是错杀一千又如何。

今日是嫁娶之日，这与梦中的内容本毫不相符。但太过真实的梦，让祈晏觉得他或许真的经历过那一切……

这再拖下去是要延误吉时的。

……

☆、第11章终成

只是这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与温柔丝毫沾不上边：“剥了她的成人/面，选名与她形相近的傀儡上。让微生玘看着一个冒充她的人坐在龙椅上享尽权势，而她只能每日在阴暗的地牢中接受严酷刑罚……这样如何？”

如果他当初没有选择离开，如果他跟着微生澜去往凉州……

微生玘？

不再是人前杀伐决断的模样，祈晏此时极为压抑地呜咽着，却又如被扼住了脖颈般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要怎样置微生玘才会让你高兴？”祈晏神色温柔地望着手上的花梨木雕。

绮楼楼主……是这人的姐姐。祈晏心下了然，便摇了摇冷淡地说：“不必。”

“……进来。”他醒了。

迎亲也是得着时间去的。

楼明明早已安分地隐没，一日却还是被矛直指。

但这换不回他想要的人，本毫无意义。

“主子！您起了吗？”虞书言在外急的要原地打转。祈晏再无反应，他就只能不顾规矩闯进去了。

唔，一定是他看错了。

朝堂上的重臣现全是他的人，便是这予国兵权，也泰半被他握在手上。

近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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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晏此时已用虞书言递过来的巾拭完脸，神色淡淡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不同。当然真正的心境如何，只有他自己才知。

“我后悔了。”一字一顿的，说完祈晏就似用尽了所有力气般将靠在椅背上。但他的手里仍紧攥着那个花梨木雕，不肯有丝毫放松。

“此等恩情，来日必报。”祈晏在这名叫叶绮允的男子眼中清楚看到了仇恨的光芒，深切烈得有如实质。

不过叶绮允仇恨的对象是新帝微生玘。对祈晏，他只有感激。自知若不是祈晏出手，绮楼只有尽数覆灭一途。

虞书言上推门而入，将洗漱用的面盆摆到桌上：“主子，再不快点是真的要延误吉时啦。”这……他怎么好像看到公子面上带有泪痕？

祈晏只觉得，总归曾经是微生澜的东西，便是微生澜不要了，他也不允许他人染指破坏。然而要将绮楼保全并不容易，他只能选用牺牲最少，也是应对起来最便捷的方法……弃帅。

将微生玘坐拥的势力一点一点、无声无息地蚕食殆尽，他花了五年。若不是那个叫千机的人太过难缠，这本该能再快些。

心脏犹如被撕扯割裂的疼痛感，唯有看着微生玘被折磨得面容扭曲的狰狞模样才能得到稍稍抚。

怎会想到他此刻从叶绮允眼中看到的，日后也将充斥于他的满心满眼。

微生澜今日起的格外早，作为今天的主角之一却并无如何忙碌。她

痛吧，要和他一样痛才好。

……

生杀由断，权力就是这么个好东西，所以才引得无数人即便看着垒墙的白骨也依然前赴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