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实情。

文珠细细看她，脸色憔悴，眼眶翻红：“他你来的？”

文珠叹了一口气：“撒谎都不会，还是和以前一样。”

上林苑渐渐不太平。

*

文珠如约去见战神。

百盛见到文珠之后，心一直被妒意占据。

又是一年。

文珠帮她把凌乱的发捋到耳后：“原来你喜欢他啊。”

缕娘赶紧摇：“没有，是我看不过眼。”

百盛派了好多人来传消息，他要见她一面。

但这一次派来的是缕娘。

上元对她容忍度极高，没有外人，只有他和她，还有一堆物。他心满意足。

上元手下留情了，他打灭了丝娘，文珠再也没唤过他夫君，他虽然没有后悔，但也学会了顾忌文珠的情绪。

他设了结界，从此上林苑只有他们两人。

虽然没提他的名字，两个人都知这里的他指的是谁。

她看着百盛的神色，恍然大悟。

没有系统小甜甜的插科打诨，没有机械音的冰冷提醒，文珠快忘了自己的份，她把自己当成这世界的一份子，她入丝娘的角色，活的那么……痛苦又麻木。

他把缕娘送去见文珠。

几万年的孤寂结束了，有人陪他了。

他害了他的妻子。

，神术偃月刀，仙界多了一天堑，天庭一分为二。

“还是这样。”一丝嗔怪还有关心。

“我并不想这个局面，我希望是我，而不是她……”文珠说了一半，停了下来，现在是她而不是丝娘，她再说的多，也只是场面话而已，说不定听在人家耳里是挖心挖肺的痛，“我不是她，你不用再派人来了，徒然送命。”

她如脱胎换骨，上几乎找不到丝娘的天真机灵，她气质雍容，就算边噙着笑，也让人觉得不可及，气场比新玉帝还强势。

“不，我感谢你，至少因为你，她还活着。”

文珠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她，好像看穿她所有的心事。缕娘唬了一，慢慢低下抠着自己的食指指甲。

“你早已经知了？”

“他想见你。”缕娘匆促的说。

缕娘进到上林苑第一次抬看文珠，她穿着拖地长裙，斜斜靠着芙蓉椅，膝卧着虎猫，她一边抚摸小猫，一边面容沉静的看着她。

文珠说不下去。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

“丝娘。”缕娘红了眼睛：“陶夫子被赶出了研修院。”

人被上元发现，怎么置，文珠不知，也没再见过那些人。

文珠忽略他的言下之意，丝娘的行为无可厚非，情到时，什么都恨不得分享。

“是，和丝娘在蓝瓦台山那一次，她告诉我了。她说她不想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曾远远看过上元真神一眼，在南天门，整个天庭之前，他神采淡然，仿佛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现在的丝娘和那时候的上元真神感觉好像。

那两个人，一个用缕娘她诛仙台，一个用缕娘她见他，这算不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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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涂了粉红蔻丹，如白玉晶莹的纤手抓住她胡乱抠搜的手指。

还要强占曾经属于她妻子的*。

“我和丝娘共用一个，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