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骄傲又漂亮，像是一匹威风凛凛的小黑，满脸的期待与跃跃试，叫人不忍心让她失望。

虽说追沈泽臣一开始说的是为了除去隐患，可到了此刻

倘若她再提高嗓子喊一次，那边整个篮球场的人都得听到了，他只得无奈地转回。

远远的篮球场传来一阵欢呼声，大概是谁进了球，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永远都力旺盛。

错的，地点是错的，关系也是错的，人更是错到离谱，这样的负负负负是不可能得出一个正来的。也不知她是从哪里来的信心，这样信誓旦旦地要同他交往。

可唐悦和江姝大概是觉得她遭受了重大打击，一路都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看她在场边坐了半个多小时都像是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更是觉得事态严重了，她们搞砸了老大的人生大事。

沈泽臣回过神来，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看着她轻声，“太晚了，回家吧。”

唐悦和江姝自卷子发下来后便战战兢兢地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但又不敢，憋得脸颊都发红，可语琪此刻不想去安抚她们什么，只安静地合上自己那张满分的卷子，然后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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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琪觉得一切都发展得顺利极了，唐悦和江姝现在卷子已经能拿到差不多七十分，沈泽臣也说只要她们三个的月考顺利过关，就跟她出去约会，如果不出岔子的话，等到月考分数出来，她就可以好好规划一下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了。

隔着旁的灌木和梧桐树，他看到她远远站在那里，双手负在后，黑发与制服随风飘，角的弧度肆意又张扬。

没走两步，后便传来她的声音，“如果我真的考了第一，她们也都及格了的话，你真的会跟我约会么？”

然后她的笑容立刻从角蔓延开去。

她又问了一遍，声音穿过一排法国梧桐传过来，清晰而明快，将初春都染上了盛夏的味。

语琪一看到她们两这个样子就知要完，但到底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沉默片刻后，他终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

他没有回，脚步微微一顿后便继续向前。

没等她说什么，他便转，向右拐向停车场。

唐江二人考试当天都发挥失常。

可这世上很少有奇迹，两天之后，成绩发下来，唐悦53，江姝47，两个人里没有一个是及格的。

她绕着学校走了一圈，然后在场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挫折，她并不算太失落，不过是心里有点儿憋闷，出来透透气罢了。

……

一切都按照着计划进展，可老天爷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唐悦因为太过紧张而拉了肚子，一场考试去了七八趟厕所，江姝的倒是没有出问题，但是她连卡了两大题后心态便调整不过来了，压力大到手都在抖，之后的题目答得乱七八糟，几乎没对一。

三个人并不在一个考场，她们走出考试教室的时候，都是的，两个人碰之后互相扶持着走回了自己班，一直没敢抬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