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他宽厚的背脊像一块平板一样塌下，撞击之声响得有如地震，残旧的阁楼天花更唦吵的掉下一串石灰，克莱还以为老天花要塌下来了，正慌忙两手抱住的惊叫──「哇，要塌了！」

「你说谁是色女？」仙迪盘坐在地，本来痛苦地著眼睛的她，被气得咆哮起来，「先生，是你答应当我的模特儿的，不是吗？」

「你这是什麽表情？」克莱不觉生气，「没见过吗？」

「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为什麽那麽别扭？你是画商，画商就是负责给画家作出实质的支持，不是吗？」

「你快给我脱，不要阻我的灵感！」仙迪的话还没完，一双劳工手套已抓向防范度降低了的克莱，他来不及闪避，已被仙迪推倒。

18.1是方向上的问题

「什麽情况？」她没半点自觉地提问。

「不，不要走，这是你的责任，本就是你把这东西的方向改变了的，所以你要为它回复原状！」

却不知自己成了那二人之间的不速之客呢！

「就是嘛！老兄，麻烦你合作一点把它垂下来？」仙迪严厉地下令，「快！」

他慢慢把保护著自己一张俊脸的手放开，画室内刚才发生的攻击事件又回到他的眼前，他睁开眼来，惊见仙迪一发都是石灰白粉，她的脸上却是一个彷佛看见不明飞行物般的惊奇表情，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画家之眼正正的盯住下方。

「什麽？」

仙迪不解之极。不料，克莱快速地把她的劳工手套扯掉，顺势的把那双沾满油彩、指尖细

「你打女人？」仙迪尖叫似的指骂克莱。

「可是，你也没说不答应，你没说明！」

「你真会狡辩！」

「噢，抱歉，我只是想你合作而已！我立即起来，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再穿回那内！」

克莱这才醒悟到仙迪何以两眼垂下死死地盯住下方，因为仙迪早已稳坐在他的上，而且用她的簇新劳工手套把他的SISLEY内扯了下来。

「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什麽要那麽执著？你是画家，当然可以用想像来补救现实的不足。」

「天！你以为它是这麽易控制的吗？尤其在这情况下！」克莱真要被这大条的女人ＫＯ击倒了。

「就是有位漂亮女郎坐在我上的时候！」他真要投降了，心里在骂，「这女人的脑袋究竟是什麽构造的？」

「小姐，是你叫我不要视你为女人的！」克莱也有点过意不去，「况且，我这是自然的防卫机能反应，任谁被一个色女袭击也会义无反顾地反击啊！」

「也是的，好像从来没见过一幅艺术人物画像会把这东西展示为竖直的状态！」克莱也认真起来，好一位认真的画商。

可是，时间一秒一秒的溜了，画室之内静得只听见他自己正狂的心声。

「嗯，跟过往的都不同！是方向上的问题！」仙迪认真地说，「这东西不是应该向下垂的吗？为什麽你的会向上直直地竖著的？那会破坏画的艺术感！」

「可是，我没答应要什麽也不穿，你没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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