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辈子,情况已截然不同。现在的魏国更安定,更富强,更团结,圣元帝在民间的威望如日中天,百姓对国家的归属感也格外强烈,若是与薛明瑞刀兵相见,胜败或在四六之间。倘若魏国再多几年休养生息的时间,胜算还会更大。
思及此,关素衣心
的阴霾终于缓缓消散,指着最热闹的西市说
,“走,咱们上那儿看看。”
与杀戮,死亡与毁灭,从来都没离开过那片土地。
“夫……”金子被瞪了一眼,只好改口,“小姐,您一个人回去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您交代一个地方,咱俩甩开陛下后再去碰
?”
圣元帝睨她一眼,笃定
,“我虽然猜不准夫人现在变成什么模样,却能猜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看似老成持重,却只是表象而已,若非赵家人把她
到那等死气沉沉的地步,她顽
的
子不比孩童少。她能扔下你改装离开,定是起了玩心,否则不会不明白我跟着她只是想多看她几眼而已,并不会对她造成丝毫损害,更无需费心摆脱。她看似躲避我,实则为自己单独跑去街市玩耍找个借口罢了。”
关素衣从未单独逛过闹市,不由玩心大起,断然拒绝了金子的提议。二人走入布庄,一个入内换衣,一个坐在外面牵扯跟踪者的视线。大约一刻钟后,金子背负双手,优哉游哉地跨出门槛,刚走过一
暗巷就被猛然拽进去。
“我也觉得是那混账。前面有一家布庄,我进去买一套衣服,乔装改扮离开,你候在外间,一刻钟之后还不见我出来便自个儿回去。”
她不会飞天遁地,要从布庄离开,唯有乔装改扮,掩人耳目。她是秋末得的□□,如今都快开春,三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她将面
拆了又补,补了又拆,研究个透彻。凭她的聪明才智,即便不杀人剥
,想要弄出一张全新的□□该不是难事。所以她压
没扮作叶蓁,而是另有面目。
圣元帝茫然了片刻,继而低笑起来,呢喃
,“夫人真叫人
疼。”
“
婢也有。咱们许是被跟踪了,但
婢却找不出是谁,更不知对方藏在何
。能躲过暗
死士的耳目,魏国恐怕只有陛下能
到。”
主仆二人穿行了几条街
,面上还是兴致
的表情,目光却稍
即离。
金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他
后,笑嘻嘻地说
,“
儿,您猜小姐现在长什么样?男的还是女的?你们若是把燕京城翻个底儿朝天,能不能把她找出来?我看您还是别费那个事了,赶紧回家去吧。”
“我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你有吗?”关素衣嘴
不动,嗓音却清晰传入金子耳
。
“夫人去哪儿了?”换了瞳色的圣元帝脸色十分难看。
圣元帝剐了她一眼,转
出了暗巷,在街
站了一会儿,仔细辨认着来往的每一个行人。夫人得了一张□□,是按照叶蓁的五官拓印的,她许是会装扮成对方,顺着布庄后门遁走。
依照她的
子,此时会如何
?为防自己被认出来,怕是会立即返回帝师府。这样想着,圣元帝脚尖挪了挪,却忽然顿住。不对,若夫人
了□□,潜伏在此
的暗卫不会认不出那张脸。
“
婢见过陛下。”金子压低嗓音,表情有些小得意,“夫人让
婢等一刻钟便自个儿回去,如今她去到哪儿,
婢也不知
。陛下您神通广大,只
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