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幼萱被他的理直气壮气红脸，她嚷：“我才不要！我当然会锻炼好，但我才不会为了这种理由……去锻炼！”

关幼萱仰起脸，迷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会不翻脸就走，而是追过来？”

他仍是笑嘻嘻地给她眼泪，不够，他便从她袖中扯出帕子给她眼泪。原霁稀里糊涂地在关幼萱脸上乱抹一通，关幼萱被他得糊里糊涂，又被他的莽撞逗得破涕而笑。

原霁脸色果然沉了下去。

原霁笑嘻嘻的：“怎么哭了？我又没怎么你。”

关幼萱脸蓦地红透，然而她大胆非常：“因为你总和我睡，我很累！”

关幼萱：“哎呀！”

关幼萱背对着他走路，不理会他。

原霁笑：“你好奇怪。”

他喝：“关幼萱，站住！”

关幼萱后，墙上的转啪啪几声，从墙掉下。关幼萱不用回，也知原霁的气力水平。她气哼哼地想，他打死她好了。小女郎委屈地走了一截儿，旁侧忽伸来一只手，将她拖住。

原霁不以为然：“那是你太差了。你好好跟着我锻炼锻炼。”

关幼萱嗫嚅：“因为、因为……我好辛苦，好累。我不想在床上躺下去了，我手酸酸脚酸，全都不舒服。我不想那样了……我没有被人掳走，我们家很安全的……对不起，我忘了这里是凉州，危险总在我们边，害你担心了。”

原霁委屈一般地说：“我出去净室一趟，回来时你就不见了。我以为你发生意外被人掳走了，很担心你。”

关幼萱瞪着他，她半晌不知怎么说，觉得与他无法解释。她扭便走，向着后门的方向，坚定无比。按照原霁的脾气，他见她如此不合，应当也会生气，转就走。

原霁不在意：“殊途同归嘛。”

关幼萱仰脸，眼中果然滴滴答答地淋雨。濛濛雾气中，她看到他俊俏的年轻面孔。他眼睛里还带着笑，而一看到他笑脸，关幼萱鼻端更酸。

他一手搂着她的小细腰，强势地将她与自己的紧贴着。原霁低，粝指腹凑到她脸上，揩到她睫上沾着的水汽。

关幼萱哽咽：“我也不知。你给我眼泪，我就想哭。我本来不想哭的，你不应该这样。”

关幼萱瞪大眼：“怎么可能！就、就真的……很难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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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抱入了原霁怀中。

原霁不解：“不对吧。应该是我累，不是你累。这世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关幼萱心一下子就了。

关幼萱被他抱在怀里，脸埋在他前，她闷声：“我不知嘛……也许是因为你刚才凶我，我以为你掉就走了……可是你没有走，你来追我了。”

原霁看到她笑，心中才松口气。

原霁心中一麻，说不出是怜惜，还是后悔。他盯着她的脸，模糊地想到自己的梦中无缘。他心里喜欢了她那么久……原霁：“萱萱，你忘了以前的我吧。以后你

原霁俯眼看她。

不输阵。

登时觉得自己好坏。

半晌，他奇怪又受伤：“你为什么想躲开我？”

原霁抱怨：“所以你哭什么嘛！”

原霁目中光一顿，他垂下，日光照着他半张脸。他面向关幼萱的半张脸，又清秀，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