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幼萱被他吓得恍惚，她脑中闪现一个什么……她推打他：“不、不行啊。”

动表示自己不介意。

她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枕上，抽泣得厉害。

帐外的火光一重重照在毡布上,夜巡的军士来回走动，犬吠声、低声说话声如一阵阵微风，时高时低。

然而关幼萱这般善解人意，她的脚那般痛，却仍让她委屈哒哒。几人下山后回到军营，军医来时看关幼萱的脚，原霁在旁边都看得唬一——她的脚都成馒了！

“你那天晚上剪我时，没有看到么？”

关幼萱声音小小地唤一声：“夫君？”

关幼萱还对他讨好地笑，让他郁闷地扭过脸，眼不见心不烦地掀开军帐帘子出去了。

关幼萱傻乎乎，脑子是懵的：“什么？”

原霁没吭气，他在黑暗中，沉静地看着她。孤狼最懂利用夜色掩藏自己，最懂如何观察猎物。他一点儿声音不发出，她便以为这里静得只能听到她自己一个人的呼声。

他笃定地：“你看到了吧……不然你怕什么？”

原霁不停，他的和温，都在温着她。他糊的：“我听说，男女之间，用另一种方式可以帮你缓解痛。我们试试。”

下一刻，关幼萱一个哆嗦，因为他的吻落在她颈上，蜿蜒如水。

原霁问：“脚疼？”

她的衣带被解开，脖颈感受到寒夜的凉意。

原霁从她心口抬起脸，他目光明亮地望她。漆黑中，关幼萱心战栗，听他贴着她的心脏，极轻地说了一句：

绵缠挣扎的狭小空间下，一阵电般的麻意从心口窜出

关幼萱委屈地点，她想自己点他也看不到，正要开口回答时，原霁俯下来了。他一手揽住她，抱着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一手掠入两人中间，带着茧的手腹轻轻勾扯。

关幼萱自然不知，她睡得不好，因为脚伤而疼得全都不舒服。她想翻，想哭泣，可是怕吵到原霁。原霁那么累，经常趴在那里都能睡着，他明日必然还要出去打仗，她岂能因为自己而让他夜里睡不好？

关幼萱不吭气。

关幼萱放下了心，觉得自己不会吵到原霁了。她抱着自己，开始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她痛得厉害，又因为泪水涟涟，而想到更多的委屈事。例如孤一人远嫁凉州，例如想念家乡的水乡和阿父，例如……

☆、第43章

原霁声音喑哑：“哭什么？”

原霁瞪向关幼萱。

关幼萱结结巴巴：“夫、夫君，我吵到你了么……”

天际苍茫,夜雨滴滴答答。

忽然之间，泪水濛濛中，她看到了睡在自己旁边的黑影翻坐起。关幼萱被吓得哽住，呆呆仰努力看清黑影。原霁手撑着床榻，向她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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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再次落了下去。

当夜二人同床，军医嘱咐小女郎夜里不要乱翻，以防碰到自己的脚。关幼萱的脚被军医包扎得层层叠叠，看得吓人，她自己当然不敢动。原霁睡在她边，他呼平稳近乎无声，在黑夜中盯着关幼萱。

水与青山纵横，让人想到白日的青山雨幕，一片朦胧之美。关幼萱颤抖，伸手抓他发：“夫君！少、少青哥哥……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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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霁低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