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的训练结束之后，吕璇和阿翔重新坐到了场边的长凳上。而椴儿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饮料。阿翔多少也是要喝一点的……作为掩饰。一个在运动场，太阳底下晒了好久，看上去了很多汗的人要是完全不摄入水分，那看上去就太不合常理了。

“你在击球方面的能力似乎比你父亲强那么一点。”阿翔说，“好像你打170速度的球并不是特别艰苦的样子，下次，换个不那么引起注意的地方，给你测试一下更快的吧？”

“好啊。不过……你为什么说，我父亲的极限打击速度是165？”吕璇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在这个速度上的表现，问到。

“很正常，时速165的时候，你父亲放弃了……”阿翔耸了耸肩说。

吕璇想了一下说：“这大概就是盈盈姐姐说的，父亲在格上，有些问题上他会退一步的原因吧。应该，也是她说的让我抓紧机会进一步的原因。……这是育运动，而不是某种是非选择题。老爸可能想着，他在这个速度上，在自己现在的这个技术水准上，他觉得到了这个速度，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老爸无论如何……都是一个程序员。0和1，是和否是他的基本判断。……但是，育运动，还有很多其他事情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假如我不挥棒，无论自己的水平如何，也无论球速如何，这个球是永远不会被打出去的吧。哪怕挥棒击球，命中的几率有多低，这个可能都不是零。假设，球速和路线不变，那么，每次失败的击球都能够让我去掉一个可能，那么，我的下一次尝试，正确击中的几率就比上一次更高一些。……我不知面对其他人会怎么样，但是，至少面对你的时候，你说是直球，每次的路线都是一样的，我就能够按照这种逻辑来进行。或许会连着失手，但是失手的可能是越来越低而不是越来越高，不是吗？……这个逻辑，大概也就只能面对你的时候才能起作用吧。”

阿翔点了点。大概是这样的吧。父子两代人的格的确是不一样的，无论在那样一个古怪的家庭环境里待了多少年，无论家里的家长对于他和他的姐姐的教育如何，作为孩子还是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从现在看来，这个想法似乎还是很积极的。

椴儿忽然说：“不要回看，5点钟方向，有人盯着我们。……看反光的样子，不是普通玻璃镜片的镀反光……比较像是狙击镜……不过要是狙击镜的话，那么那个口径稍微有点大。朝着我们这里看了快有20分钟了。从你们练习进入高开始。”

阿翔问：“有过敌意行动吗？高密度的金属撞击声？”

“……我的耳朵没有那么好，能够在这个距离进行声音捕捉的，好像羽族机都不行，蜘蛛才行。”

“距离……是700多米吧。”阿翔借着侧和椴儿说话的机会朝着那个方向快速瞄了一眼，然后，距离的数据就基本上有了。

“你们是不是太紧张了？”吕璇问：“现在我在日本这个事情压没有多少人知。应该不会有人那么快就盯上我的吧？而且，好像也没有什么动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