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坐在那里别动。”余念企图安抚刘荚，怕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激怒或者刺激到莫言。

她不知莫言接下来会什么，应该说，她害怕他会些什么。

用自己的手段多活一段时间。所以在我落入银面的手里以后，我就打算一个坏人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们按照他的吩咐下楼，后退两米。所有人都离开了那一间屋子，仅剩下刘荚与莫言。

“这是我最后一场战役，杀了她，一切都结束了。”

褐色的烟与灰白的灰烬恰到好地糅合在一块儿，入那个人的眼里――她的眼黯淡无光，却又不是绝望，而是一种坚毅与坚定。

此刻的刘荚似一只小鸡仔一样被他拎在手里，任其摆布，为所为。

余念的额间渗满热汗，像是一水，汇聚成小洼，沿着下颚落，掷地有声。许是太紧张了，她的手心又又，心也莫名起了燥火，连呼都不够顺畅了。

“莫言，你别开枪。”

余念一遍又一遍强调：“冷静一点，莫言。你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她不喜欢这样被人压迫的感觉。

警队已经喊消防门前来支援，他们显然没想到莫言不靠常理出牌，绑架女孩不是为了交换条件，而是为了杀死她。

余念满眼都是红光，那赤红的焰火烧进她的眼里，烧进她的心里，仿佛她与这场大火一同烧成了灰烬。

“啪嗒。”玻璃窗被一柄枪砸破，空气一下子倒灌进屋内，将这一场汹涌的火势推上了高-！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突然传来轰隆的一声响动，燃起了猩红的火光。炽热的火沿着窗的隙动，逐渐席卷了整间屋子。

“你不想我开枪？”

余念点，“对，把枪收起来。”

“为什么不信？”莫言突然拿起枪，他上膛，食指抵在扳机上，正对着刘荚的太阳。

冲上来的警队人员也无计可施，现在能的也就是不激怒绑匪。

“我不信。”

大概是解开保险时响动太大，刘荚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坐起，她环抱住手臂，一双的大眼死死盯住余念，言又止。

余念盯着小楼，望眼穿。

莫言死了，刘荚死了，一切都完了。

刘荚扑到余念的怀里，死死搂住她

莫言也只是笑笑，他将一侧的酒瓶入纸巾，从后腰掏出了打火机点燃。几乎是瞬息之间，玻璃瓶上端燃起熊熊烈焰，红蓝相间，晃花人眼。

她错愕地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此时的刘荚，莫名让余念想到了莫言。

就在这时，人里有人低呼了一句――“有人出来了！”

在橙黄色的背景中，有人从火光冲天的屋内慢慢走了出来……

莫言从位置上站起，一步步朝刘荚紧而去。他的枪还对准刘荚的额，像是高高悬挂的刀片，不知何时才会坠下，斩断一个人的颅。

余念这才追溯那声音，朝前望去。

遂之，他高举着烈焰酒瓶，朝余念比划，喊：“后退，下楼，否则我就砸裂酒瓶，火势会席卷整间屋子的。到那时候，我就让所有人都去死。”

少年时的莫言，也是经过了蜕变，拥有了这样的眼神。

余念缓缓跪倒在地，她用双手掩住脸颊，眼睛被热气熏腾到刺痛，却不出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