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心中苦笑一下，松开双手，后退一步。

听出来王意之真的没有半点儿留下来的意思，阿蛮心里一着急，就要往船上挑：“你不能走。”楚玉还没有来！

一个字一个字，语意如坚铁，柔情蜜意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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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另一只手，依旧覆着她地眼眸，他不确定倘若他移开来，那双直面本心，坦然面对她自己爱憎，弱与卑微的眼眸会否也映出他的心思。

楚玉下意识冷声：“方才那个情形下，我若是再认不出你，就真是傻瓜了。”话才出口，她又猛然回忆起亲昵的片段，火热的相贴，几乎能烧去神智。

观沧海笑笑跨了一步，张开右臂横拦住阿蛮，是将已经出岸边的黑少年再带回岸上，他轻轻巧巧地按阿蛮的肩膀，便轻易地让他动弹不得：“随我走吧。”

漫长地亲吻终于歇止，容止微微息着，凝视着脸上几乎红得要滴出水来的楚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划她的掌心。

那个……妖魔般的男子。

停顿一会，容止，“你是何时觉察是我的？又是如何发觉我便是观沧海的？”答案他心中已经差不多有数，但总是想听楚玉亲口说出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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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心说难怪有时候观沧海对她的态度稍微有点疏淡，她当初未曾细想，只是他那日心情不佳，却全不知晓竟是换了一人的。

但是现在不同，横竖那两人各自有意，他索自行离去，放手任凭他们折腾。

――人生得意须尽欢。

楚玉盯着他，她的嘴依旧鲜艳，眼角带着浅浅的红痕，好像尚未褪去的缠绵余韵，衬上没有表情的脸容，显出一种别样的冰冷艳丽。

容止笑了笑，：“还是唤我容止吧。”

楚玉息许久，面上地红才缓慢褪去，此时她上的钳制已经松到几乎没有，但是她并未曾用力挣脱，只靠在树干上，待呼平复后，才冷冷：“可以放开我了么？容止？”

瞥见容止笑的嘴，嘴上鲜艳不同于以往所见的苍白，楚玉脸上

船行水，歌声开，终至渐行渐远。

楚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我应该称你容止呢？还是叫你‘观沧海’？”

他的笑意飞扬到天际，纵然别离，也要如同相聚一般快乐。

画舫开动，王意之漫不经意的歌声自江面上悠悠缓缓地传开：“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人相争。”

楚玉抬起袖子，仔细地拭嘴，她抬眼望向容止，眼前着一条条柳枝，翠绿栅栏后，雪衣黑发的少年影宛然，笑意如水，眼眸深不可测。

楚玉撇了撇嘴：“这一年来，从到尾，以观沧海份出现的人都是你？”

二百五十七章久置的菜肴

容止抬手轻拂去落在她发际的柳叶，神情淡然：“不尽然，初时几次是真的沧海师兄，那时候他对你所说的，也多半是真的，但后来少说十有九次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