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楚玉才静静地舒一口气，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来，这时候却又听到墙后两人的脚步声渐进，停下来后是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驸，方才那姜产之……我见他怀中仿佛藏有物，恐是要图谋不轨。”

楚玉猛地咬住嘴。不让惊呼声逸出口来。

楚玉看到何，心中也是沉到了底，她方才听何语意不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不料才迈出一步，不慎踩到地面上一段干枯树枝。

何距离楚玉只剩下五六步的距离，正要追过来，却只听见空气中“嗤”“嗤”的两声锐响，好像有什么过脚边在地面上，同时上传来剧痛。

楚玉牙关一咬，猛地转过来，抬起手腕，扣动机簧。

何冷哼一声。放低声音：“我如何不知，那姜产之后几人，也并非他同僚，只怕是行谋反，他既然要反，便看着他反罢，我为何要阻拦？”

何一时间，甚至不知应该先追楚玉，还是干脆带着人闯皇，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没叫上人，朝楚玉追去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要是还站在原地，那就是等着何戢杀人灭口。楚玉不太清楚何戢的武功怎么样，但是一个健壮的大男人，杀她一个弱女子还是很容易的。

楚玉心中叫苦，也不等何有什么反应，毫不迟疑地转就跑。

一箭失败，一箭奏功，楚玉既未失望，也不欢喜，只再度转过去

能够一个人静悄悄地离开，是最好不过的。

劫，就该换成他倒霉了。

何见楚玉转跑了，先是犹豫一下，随即想到大事不妙，倘若楚玉现在跑回去找刘子业告密，并且刘子业也逃过了姜产

何话才说完没多久，却听到墙后传来一声暗哑地折木声，他心中大惊，连忙绕过墙，却见自己心中深深憎恨地女子，安静站在门边地树下，脚下正是一截断裂的干枯树枝。

也只有雪与月静静看着他们。

楚玉没有出声叫喊求救，她始终不确定，刘子业是否已经死了，倘若惊动太多人，只怕她就算逃脱了何的追杀，也逃不过谋反者地屠刀。

楚玉毕竟是女子，天生力弱势，才跑了一段路，便听到后何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来到中最为冷清无人的地方，夜色下名为夫妻的一男一女，一追一逃，静瑟的月光和冰冷的雪花洒在他们上，注视着这段扭曲的婚姻最后地终结，生与死地挣扎。

一言以蔽之，他就打算当那墙草，顺着风倒，姜产之怀利刃，带份不明之人入，他也只当没看到。

潜意识里，他还是不想惊动太大，更不想亲手弑君。

何继续：“那陛下今日召见那女子。怕是要与她重新修好，待她得势之后，焉有我的好日子过？那姜产之若能成事。对我而言是再好不过，若不能成，也怪不到我上。”面前这人是他何家心腹，因而何戢也不怕说与他听。

两人的说话声虽然压得很低，但是还是让墙后的楚玉听了个分明。

楚玉出暗藏地两支袖箭，其中一箭得偏了，贴着何的一只鞋边在地上，另一箭也是偏的，但是好在没偏太远，中了何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