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片刻。她便放下茶杯。又从怀中取出手环，三天来不知第几次端详研究。

既然被看出来了，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他修炼了三天的如封似闭，若非有所图谋，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破功。

她可以晚三年再回家，可是三年之后，容止只怕已经化作一堆枯骨。

确定手环不会产生电伤害她后，楚玉便没少把玩这东西。她现在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在脑海中描摹出手环的每一条弧线的形状，宝石的大小，以及最细微的形态，但是她始终无法使用。

茶杯，走过去给他灌了一口。

不是她的，始终不是她的。

天如镜垂下眼帘，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淡薄浮云上飘过的微风：“我想了三日，想通了一件事，你最初应当不是为了容止而来的，以容止的智计，不该是用这等手段，也不会让你出面，你挟持我，最初应是为了另一件事。”

冷水入气，天如镜狼狈的咳嗽，剧烈得整个人都好像要被咳散一般，可是楚玉却仅仅是一旁冷眼观看，就好像在看三电影一般地冷漠。

天如镜知楚玉是怎么一回事，并没有因为她地暴和冷漠愤怒，只是越发的悲哀怜悯。

如此想着，天如镜剧烈的咳嗽之后，终于总算又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他哑着嗓子，慢慢地：“……是不可能的，你是不可能使用神物的。”

楚玉面无表情：“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并非为了容止。”她原本是为了自己，可是现在容止的昏迷，已经让她改变了第一目标。

会提出杀死他这种自寻死路的办法。想了一会儿，“你告诉我这些，是为着什么？”

是他将她迫到这等境地的吗？

这也是三天以来，天如镜一次主动跟楚玉说手环的事情，楚玉冷冷抬起眼，等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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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灼和疲惫真是十分可怕的东西，将她几乎要得疯狂，只余下一点点清明记住最初地执念，却已经没有多余地心力分给那些柔的美好的情感。

“想要使用此物，必须得到现任执掌者的承认。”天如镜艰难地，之前呛着水，他的气中依旧火辣辣的，每说一个字，从肺到咽，都带动起一阵痛楚，“又或者，杀了我，再等三年，神物便自然无主，听凭驱策。”

三日下来，她的耐心已经被焦躁消磨干净。最开始还能耐心将水杯放在天如镜边等他低沾，现在却是直接灌，也不天如镜是否喝下，又或者会不会被呛着。

他说的两个条件，都极难达成，手环的现任执掌者自然是天如镜，他坚持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愿意帮她？而三年光阴，她更是等待不起。

这三日来，她已经费尽口，就连那所谓的天书不过是历史记载这件事也一并说了，目的无非便是希望化天如镜那固执的心念，可惜天如镜纵然是听了这些，也没有如何动摇。

虽然被绑缚着的人是他，可是他手中依然握着不败的底牌，最先被迫到绝境的人，反而是她。

楚玉没怀疑天如镜所言是否虚假，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必要编造什么谎言来骗人，纵然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