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吁口气，只能直说了：“郭智，你对我太小心了。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吧？”

郭智觉得老脸微烧。但她的子向来鲁直，对是对，错是错，她了她就认。

可廖远在慢慢的改变。他的这种改变也影响到了她。

廖远拿叉子戳一块梨子，戳了几下，决定不忍了。

廖远当初拖着箱子，一穷二白的住进这个房子里。最开始，郭智是怕他因为钱和房子的事情伤自尊，小心的顾及他。

“所以，不对的地方是……？”她期盼的看着他，等他说出谜底。

“嗐，那时候啊！我就说好像没有嘛！”郭智这才放心。

她近来心火太躁，晚饭的时候，因为一点小事跟廖远发了脾气。

“你知吗，就在这个房子里……”廖远两只手都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划出向两边拉开的手势，“今天是你第一回跟我发脾气。而且，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自己的缘故。”

她知自己的不对，听廖远又提，不由讪讪：“我说了是我不

后来和他在一起了，却又觉得他年纪小，很多事不懂。她喜欢教导他的过程，却也在这个过程中习惯了只把自己好的一面要强的一面展给他。

“廖远……”她咳了一声，：“那个……刚才，我不对。”

“有。”廖远很肯定的说，“以前上你项目的时候。”

廖远没抬眼。气氛微微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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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智刚咬住一块梨子，差点给他噎着。咽下去，小心看他：“生气了？”

见声音，她睁开眼睛。扫了廖远一眼，又扫了一圈天花板。

“对不起。”她说。

“郭智，你脾气其实不好。”他认真的说。

有压力，她找朋友倾诉。有脾气，她尽量克制。

郭智微怔。

对廖远，始终是一种带着小心的态度。

“啊，有吗？”郭智意外。因为廖远脾气太好太，郭智觉得自己一见到他就常常没了脾气，还真不记得什么时候对他发过脾气了。

郭智嚼了几下咽下去，叹口气：“廖远，你脾气太好了。”这种绵绵的没脾气的脾气，她真担心他在外面会吃亏啊。

慢慢相，发现他是个内心细腻感的男孩，隐隐有一些阴郁。她有着一种年长女的母情怀，总觉得这样的孩子更容易受到伤害，于是在他的面前，就收敛了自己的锐利。

“没觉得不对吗？”廖远。

她的担心自目光中便了出来。

廖远却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郭智让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廖远抬眼看她，笑笑：“没事儿。你不烦了？”

“不是。”廖远从沙发上下来，陪她坐在地上。“郭智，你以前对我发过脾气的，还记得吗？”

就像今天，克制不住脾气，无缘无故的跟他撒火儿。

“不烦就好。”廖远叉了块雪白晶莹的梨块送到她嘴边，喂到她嘴里。

郭智：“……？”

“你上次跟我发脾气，都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了。”他提醒她。

郭智微讪：“我就那一会儿。”

不知不觉，她就不想高高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