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点着烛火，一般吃饭都是宜宁说话，罗慎远听。罗宜宁日常琐事多得是，罗宜玉的罗宜秀的，打包起来一脑儿地说给他听，吃饭总是热热闹闹的。由于小时候培养的习惯，罗慎远在饭桌上几乎是不说话的。今天她也不说话，只有碗著的声音。

“三哥，你从哪儿学的这手艺？”宜宁举起自己的脚看了看，确是很漂亮。他活得很严谨，书房里笔都要顺着一个方向摆，书籍按了类别和册数挨个放，连包扎个伤口也是。

“我见树上的石榴长得好，便想亲自摘些给你们带回来。”罗宜宁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带了好几篮子的石榴，你要不要吃？”

罗慎远叫婆子给她留了饭，搁在蒸笼里热着。一碟粉蒸肉，一碗鸽炖山药，尖椒牛柳，醋拌的黄瓜丝。宜宁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她反思自己白天的所作所为，在面对陆嘉学的时候的确称得上是愚蠢。她恨自己这些年没有多大长进，但是蠢事已经了，没有办法弥补。陆嘉学现在开始怀疑她了。他究竟要什么？

宜宁只能：“下次不敢了。”

“好。”她自然乖乖答应他。

罗慎远见她也没胃口吃，搁下筷子，叫下人把席面撤走了。

“不过是去喝个茶，怎么就摔成这样了？”罗慎远就淡淡，“还包扎得这么难看。一会儿找药膏纱布来，我重新给你包扎。”

丫已经去寻了纱布来，他重新给她包扎，包得漂漂亮亮的。像一颗致的小粽子。

一行人先去了家医馆包扎，才赶回罗家。

“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罗慎远突然说了句，“如今我是你丈夫，有事我帮你解决。”

回到罗家的时候天色微黑，已经过了饭点。

她小时候就爱和罗宜秀玩，老是出事。罗慎远不太喜欢罗宜秀，怎么出嫁了还住在娘家，该回夫家去了，否则像什么样子。“明天我去和大伯父说一声，请朱家过来接人回去。”

宜宁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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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被迫楼？不用传出去，她直接吊死在悬梁上免得连累魏家比较好。

她吃了好多不爱吃的尖椒，喜欢的粉蒸肉却次次都避开了，她的筷子就没有夹过尖椒以外的菜，只因为那尖椒离她最近。必定是有心事的。

罗慎远看她一眼：“都包扎成这样了还吃，以后不许跟罗宜秀出去。”

他把她受伤那只脚拿起来放在自己膝，把她的裙子撩起一些，然后了她的脚踝。宜宁痛得脸色都变了，啊了一声。他抬看着她，似笑非笑问：“外伤，嗯？”

罗慎远睡在外侧，两人之间隔了一尺宽的距离。他睁开眼问：“怎么了？”

“她明天自己就回去了！”宜宁只能拉着他的手臂笑着说，“你不要生气，我以后注意些就是了。其实都是外伤，没伤得骨。”

“哪儿这么多话。”罗慎远把她放在床上，“这几天好好养伤不要动弹，知吗？”

他见她可怜兮兮的，了她的安：“好了，不疼。”

等晚上睡的时候，外已经熄灭了烛火，唯有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宜宁看着床的承尘，四角挂的络子。她想了很久，才侧过支起说：“三哥，你……熟悉陆嘉学吗？”

“没有什么的。”宜宁说，“就是看戏累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