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理智苦苦压抑着,他度过了一生中最苍白的一段时间。
站在镜前,当自己都不自觉为镜中人到底是谁迷惑时,白葭试探着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这世上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哥哥了,就连苏
也是。
很可惜,他之前的表现还是太过异常了。苏
很快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尴尬地松开了他的手。
“我…我我……”他靥染绯红,无措地倒退两步,再度开口时,声音低哑得吓人,“我不是……”
澄清的话说到一半,一
神秘的力量阻止了他的继续。鬼使神差的,白葭的脑海漂过一个诡异的念
――如果、如果苏
真的将他当作哥哥,那么……
苏
当时正在厨房清洗碗筷,听到敲门声,她打开屋门,毫不怀疑地将他迎入家中,临出门前,还踮起脚在他
边啄吻了一下。
可他依然疯狂地思念苏
,想到心痛,想到呼
困难。
直到有一天,他在邻近的超市中偶遇了选购食材的苏
。
拖着行李箱离开了与白贞共同居住的家。
“阿贞?”
再加上、他今天又刚巧穿了与白贞一样的衣服,苏
初看会认错,是顺理成章的。
白葭默默想着,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
。
当熟悉的称呼在背后响起,他心如擂鼓,无措地僵在原地,只当这一切都是梦。呆怔了许久,
后的女人却欢快地扑将上来,一把搂住了他的手臂。
模仿一个人并不是朝夕的功课。
她揪着鬓角掉落的发丝,有些发愁地解释着。
白葭深以为然。
人是很奇妙的一种动物。
他和白贞长得真的非常相似。唯一能分辨这对兄弟的印记在两人的
,白葭的左
有一颗小巧的红痣,而白贞则没有――但这个位置太过私密,光就外表而言,两兄弟是无法立刻分辨的。
她一边说一边仰
笑着看他,像个得到心爱的糖果的孩子,声音是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甜腻,直甜进他心坎里。
他谁也不想辜负,谁也不想伤害,于是懦弱地选择了逃离。
只可惜――可惜他与哥哥的气质差了太多,只要略作交
,苏
就能立刻认出他是谁。
匆匆躲进附近的小巷中,
但白葭跟在哥哥
边,与他形影不离了二十多年。
离去的脚步瞬间踉跄了。
躲藏在白贞上班的必经之路上,暗自记下对方的穿着打扮,然后换上同样的衣服,装作是忘记拿文件,他敲响了苏
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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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葭呀……抱歉,你们兄弟长得很像,偏偏你和他今天还撞衫了,所以……”
当白葭是白葭时,他懦弱、胆怯、阴沉、卑劣,云集了这世间一切的负面内容。但当他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哥哥白贞时,他却仿佛从崇敬的兄长
上汲取了力量,变得自信而果敢,举手投足都是成熟的魅力。
“不是说好了在家等我的吗?怎么又偷偷跟了过来?”
“怎么会忘记东西,这可真不像你。”
一个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半
,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还是不够沉稳。
怀着连自己都为之心惊的恶意,他回到家中,回忆着白贞的一举一动,站在镜子前,模仿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从眼神到动作,到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