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微澜点点，坐回到两人对面，表面镇定，心里却有些忐忑。

果然，为首的警察问她：“你认识迟遇吗？”

商业化的环境中，每日都在揣摩受众的心思，着为五斗米折腰的事情，如果有机会，哪怕只有一次，能够放下所有顾虑，纯粹追求一次艺术，这恐怕是每一个设计师都渴望的。

迟遇为人偏激，但还算不上是神异常。徐微澜想了一下，摇说：“不知。”

警察在店里的影响不好，徐微澜把两人请到了二楼的会客室。

“不知？你是不知，还是不愿说？”警察问。

“你的工作室失火，你没有报警。事后是你先生报的警。”

机会系统地接这些东西。”

蒋牧淮对徐微澜的过去略有耳闻，知她并非科班出生，而是迫于生计的学徒。他叹惋之余倒也觉得庆幸，恐怕正因如此，徐微澜的设计才有灵，不拘泥于条条框框。

“神病？”警察笑笑，问徐微澜，“你和他交往过，你觉得他有神病吗？”

徐微澜默然，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纠结在了一起，好在藏在桌下，不易被人发觉她的不安。

她迟疑了一下，没有表态，只说：“我们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不算不熟，但也算不上太熟。”她顿了一下，问，“我听说迟遇的案子已经结了，不是吗？”

“杨琰？”

“看看这个。”警察从笔记本中拿出一张照片，从桌上推到徐微澜面前，“几个月前，你的工作室失火，我们在监控中看到了这个影。你辨认一下，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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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落座，徐微澜要去叫助理倒茶水，话还没说完，为首的一人就把她叫住了：“不用麻烦，我们过来你几句话就走。”他话音一落，旁边的助手就摊开了笔记本，打开了录音笔，一副审讯的样子。

他有心帮她，便说：“商业和艺术有时是冲突的，我厌倦了这些华丽的礼服，也会找机会释放一下自我。”他问她，“要不要一起？我们可以联合一次展览，不为商业，纯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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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一进门就说要找徐微澜，助理们不知所措，把徐微澜喊了下来。

中午吃完饭，蒋牧淮带她回去取车，徐微澜取到车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警方传唤杨琰后不久，收到了一份医院开的迟遇神病的证明，证实他因为神恍惚才将车子开进江里。

徐微澜不用看也知这个人是迟遇，但她不敢作答，不确定警察追查此事是何用意，又是谁在背后纵这桩已成定局的案件。

徐微澜点：“认识。”

虽然徐微澜不知那份神病的证明是从何而来，背后推动这件事的人又是谁，但她觉得或许现下的结果是最好的。迟遇显然不是因神恍惚而自杀，这件事她也相信不是杨琰的，与其等待着警方找到真凶帮杨琰洗脱罪名，倒不如就让这件事过去算了。

徐微澜莞尔一笑，点答应。

近来一周，工作室积压了不少事情等她理，徐微澜回去便开始忙，忙到了下午快下班时，工作室来了两个警察。

“熟悉吗？”

警察点点，“除了监控以外，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