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唯仍然是听不懂的模样，呆呆望着江如海。

等他走后，江如海吩咐要将江至诚所有碰过的茶桌椅全扔出去，但又交待继良，“他是你叔叔，你好歹照看他一点，今后有关他的事情，都不用再来通知我。”

江如海：“女孩子不用那么，笨笨的最可爱。”

“哎呀，原来外公深有会。”

可惜他烟酒过度，本不是对手。继良三两下将他掀翻在地，不屑：“二叔，我不像你，这种招数我不出来。不过你既然得出就不要怕认，堂堂正正走出去，还能有最后一点尊严。”

十几年前的事情谁去记呢？都在抓

“哼，虚有其名。”江如海有话要说，习惯地先观察对方，再酝酿，“阿阮，你认为……陆慎这个人怎么样？”

江如海摆摆手，他随即无声无息离开。

江如海出满意的笑，“这次北进，我打算让他牵。”等一等再说，“家里只有继良还算成才，但年青人难免冒进，确实需要一个能压得住他的人。陆慎，我看很不错。”

“爸爸！”江至诚惊恐万分，只差冲上来捂住江如海的嘴。

“你不用想，也不用明白，外公都会替你先想好。”

江至诚回喊爸爸，但江如海依然让他出去。

继良点一点，“爷爷放心，我知分寸。”

“除了工作……”她似乎是皱眉思考，稍顿说，“七叔私底下倒是很好相，偶尔同桌吃饭，连菜单都不用看，他一定避开我忌讳，个个菜都和我胃口。”

只剩下阮唯。

“嗯，你外婆也跟你一个样，只你妈妈不一样，坏就坏在像我，件件事都好强……”说着说着就意识到不该说，但看阮唯，她眼中半点起伏都没有，于是放下心。

阮唯神色如常，“这种事情都要看几率，说白一点，就是他治不了。”

半点情面不讲，“听说你最近去医院查血？”

“听起来我好像很没用。”

但江如海哪里他，他早已经对这个小儿子厌恶至极，“有人跟我说，上个月有一个新出的男明星查出HIV阳，是不是和你交往过？”不等江至诚回答，他径自说下去，“恐怕也算不上交往，无非是滥*交乱*交，睁开眼不记得谁是谁。今后你到这里来，一个杯子都不许碰，你要玩女人我随你，跟男人搞在一起？我抽空亲手勒死你。”

“嗯？”阮唯显然一愣，似乎陆慎这个名字在她脑海中没有反应区，她答得谨慎，几乎是满分作答，“听说七叔办事可靠，长海这几年业绩冲高，也有他功劳。”

讲完还不觉解恨，继续骂，“贱狗！好路不走走脏路，违背天，同恋个个都该抓去烧死，烧成灰！你也一样！，休想再从我这里多领一分钱，你穷到买屁yan我都不会再你！”

从惊恐、惶惑，到仇恨愤怒，江至诚把所有恨意都转移到江继良上，撩起拳就打，“是你！是你在背后捣鬼！我打死你这王八！”

他长舒一口气，问阮唯，“医生怎么说？”

“除了工作。”

他心俱疲，此时此刻，昏黄的灯光下撑着额的江如海老态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