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想法，就是案件现场是强杀人，但没有发现别的男的DNA。”肖大队说，“其次，你们也看到了，卫生间的防盗窗就被掰开了一点点，正常男人，恐怕是没法从那么小的空隙里钻进来吧？第三，死者死在工间里实在无法用正常思维来解释，但是她确实又是在工间里死亡的，因为她上有创口。屋子里除了工间，其他地方都没有血迹，说明杀人现场就是在工间。而且，死者的尸上还被蹭上了大便。我们分析，最大的可能就是赵大壮为了隐匿相关证据，用大便来混淆视听，但总不能把大便拉在房间里啊，所以选择了工间作为杀人现场。第四，死者在大房间被窝里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这除了熟人，还会有其他可能吗？当然，死者上没有任何威伤、抵抗伤，也印证了这一点。”

“那确实没有强杀人的依据了。”我说，“可是，你们是怎么怀疑赵大壮的？”

“赵大壮有枪？”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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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死因是什么呢？”我问。

“这样的话，他确实嫌疑很大了。”林涛说，“毕竟我们国家对枪支的理还是很严格的，我们工作这么多年，都很少看到涉枪案件的发生。同样，涉枪案件也很好破，毕竟能够涉枪、有能力涉枪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这个，”肖大队说，“我也不知怎么说。我也法医好多年了，枪弹创倒是没看过几个。但是欧阳翠屏上的这损伤，是一个标准的圆形，而且创口周围有明显的隆起，这应该就是枪弹创的

“在我们进行现场勘查的时候，侦查组访问得来了消息，说是周围有邻居，还不止一。哦，准确地说，应该是有三个人，三个人都是居住在附近远近不一的镇民，都这样说。说是听见15日深夜1点左右，有枪声。”肖大队说，“尸检验的时候，虽然死者颈有被扼压的情况，尸也存在少量窒息征象，但是我们认为死者口的一损伤很有可能是枪弹创，她的死因不应该是机械窒息死亡，而应该是枪弹创导致肺脏破裂、大出血死亡。毕竟现场有不少血，死者腔内也有很多血。侦查组依据涉枪这一线索进行了摸排，我们这个县城，治安理还是很不错的，以前很少有涉枪的案件出现。所以，查来查去，就那么几个人曾经或者有可能涉枪，但这些人全都排除了，除了赵大壮。”

“有些牵强。”我皱着眉说，“先不说以这些依据抓人符合不符合逻辑，就算是熟人，那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有过昧关系的赵平的？”

“是，上面的这些依据，都不是我们抓人的依据。”肖大队说，“只能作为参考。但是我们对赵平已经进行了调查。经调查，他当天本就不在森原，所以完全没有作案的时间。其实，让我们下定决心抓人的，还是死者的死因。”

“等等，我刚才听你说的是，损伤很有可能是枪弹创。”我说，“难你们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枪弹创？”

拭物、门拭物和口腔拭物均没有发现男DNA基因型。”

“在以前收缴自制枪支的时候，赵大壮就因为藏匿自制枪而被行政拘留过。”肖大队说，“虽然没有依据证明他现在还藏有枪支，但赵大壮有自己制作枪支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