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
“上学的时候,老师说不能带这个,会影响嗅觉,我们不是要靠嗅觉识别中毒征象吗?”我很会纸上谈兵。
“20年前是这样,现在可不是。狗鼻子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我们有先进的毒物检验仪qi设备,还需要你闻?”
看见林涛在一旁鄙视我的眼神,我悻悻地接过防毒面ju。
“高度腐败的尸ti会散发出有毒的气ti,对法医的shenti造成极大的危害。这种防毒面ju可以过滤掉大bu分的有毒气ti,但是,别指望它能挡住臭味。尸臭的穿透力和黏附力都是很强的,这种防毒面ju没有去臭的功能,zuo好心理准备,一会儿想吐,就出去吐,没人笑话你们,别ying撑着,小心吐在防毒面ju里。”师父坏笑着和我们说。
不一会儿,殡仪馆去现场拉尸ti的车风驰电掣般开了过来,突然一个急刹,紧接着车门打开,副驾驶上的一个殡仪馆工作人员tiao将下来。整个动作如行云liu水,一气呵成。他是下来吐的。
驾驶员是一个经验老到的殡仪馆工作人员,他开门走下来:“你们自己搬吧,这个确实臭,车估计得晒两天。”
我鄙夷地走过去,掀起面包车的后门,看见了那个白花花、鼓nangnang的编织袋,一gu臭气扑面而来,看来dai着的防毒面ju确实没啥除臭效果。刚在垃圾场,离得又比较远,所以没有感受到这种异于高度腐败尸ti的臭味,恶臭中夹杂着酸臭,让人的chang胃迅速翻腾起来。
我定了定神,和李华一起将编织袋拖下了车,还好袋子不太沉。
我们把编织袋拎到解剖台上,师父已经穿dai完毕走了过来,说:“去dai两层手套。”
我看了眼在一旁观摩的痕检员林涛,生怕他又嘲笑我,梗了下脖子,装作经验丰富的样子,说:“没事,两层手套没手感,feng线打结都感觉不到线tou。”
师父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们打开白色编织袋的拉链,臭味迅速加强了几倍,在一旁负责摄像的年轻民警立即摘下了防毒面ju,跑到门口干呕起来。我勉强忍住了恶心。
编织袋里的尸ti是蜷曲状的,tou朝下,脚朝上。一双光着的脚抵在袋口,黄油油、皱巴巴的。
师父探过tou看了看,说:“嗯,确实是尸蜡化了。拉出来看看吧。”
我和李华还有市局的实习法医一同将尸ti拉出了编织袋,尸ti的尸僵已经完全缓解,我们把尸ti平摊着放在了解剖台上。
尸ti的小tui以上是用密闭、套筒状的塑料mo包裹的,这样的塑料mo有两层。塑料mo套筒的直径只有50厘米,紧紧套在尸ti上,我们不敢随意剪短塑料mo,只有从下往上想把塑料mo褪下来。原本以为会很难,没想到轻轻一拽,塑料mo就剥落下来了。我没有想到如此轻松,用力过猛,塑料mo上黏附的油状物抛洒开来。周围围观的、没有穿解剖服的民警吓了一tiao,纷纷检查自己的衣服有没有被污染。
师父皱了皱眉tou:“轻点儿!不知dao尸蜡是怎么回事吗?是脂肪组织的皂化,皂化了自然是很hua的。”
尸ti完全暴lou在我们眼前,虽然穿着长袖T恤和单ku,但由于尸蜡化,皂化了的组织浸透了衣服黏附在衣服外面,整个尸ti黄油油的,pi肤都皱缩起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