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这个女人是卖淫女？

“你说，这个小县城会有几家不正当的娱乐场所？”我问。

我没再吭声儿，在尸上寻找一些能够证明份的东西。

“他交的押金多啊，”老板说，“不欠费，我不怕他跑的。”

老板偷偷看了我一眼，说：“那个男人带着一个大包走的。”

大宝一脸迷茫：“估计没几家吧？不几家，当地派出所肯定很清楚。”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说，“本以为能捞一笔钱财，却被自己的同伙黑吃黑了。”

“其实只要能查清这个女人的份，”大宝说，“那么这个男人的份也就水落石出了，毕竟他们俩是有关系的。”

“黑吃黑？”大宝问。

“那是，”大宝一脸得意，“法医什么都得懂。”

“那你也不问？”侦查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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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没有？”大宝拿着一张斑试纸条，说，“口腔拭物，斑预实验，阳。”

“上带他去省城，请我们的模拟画像专家一个模拟画像。”我说，“尸拖走吧，我们来检验，看能否发现一些线索。另外，为什么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至少应该有这个女人的衣服吧？”

“原理都差不多。”大宝咧了咧嘴。

“而且凶手隐藏了尸，为他的逃离创造了时间。”大宝说。

老板神不守舍地点了点。

我脱了解剖服和手套，拨通了华局长的电话：“华局长，让侦查员拿着女死者的照片去一些可能存在卖淫服务的娱乐场所查查，看有人认识这个女死者吗？”

你记得这个男人的模样吗？”

“看来，我们是掌握了犯罪分子的DNA了。”我说，“下一步，就要考虑一下如何才能缩小侦查范围。”

“哟呵，”我挑起了眉，“啥都懂啊，这都能想到。”

大宝出一脸贱贱的表情，说：“不会是那啥的时候，被那啥堵住了呼吧？”

“看来她死之前没有发生过行为。”

我点点：“你没有发现，死者的手指和顾伟民的一样吗？是个着戒指的手指，戒指却被取走了。她的耳还呈张开状，有组织撕裂的痕迹，说明她是死后被人强行扯掉了耳环。这个凶手连一个女人的首饰都抢，可见对钱的渴求是多么强烈啊。”

“无所谓喽，”大宝摊摊手，“反正凶手已经满手鲜血了，抓住了肯定是要吃枪子儿的。”

“问题是他还是跑了啊！”侦查员恼然叹。

我白了大宝一眼：“哪啥？哪啥？想什么呢？你看，死者的口黏和牙龈都有出血。这是典型的用物捂压口鼻腔导致的机械窒息死亡。”

我说：“这个女人的窒息征象很明显啊。”

我拿出ATM摄录的取钱人的照片，和这个死者的样貌完全一致。

我检查了死者的会阴，没有任何损伤，也没有发现有斑反应，说：

“差太多了。”我说，“那啥致死，充其量是个过失致人死亡。而死者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捂压口鼻死亡的，连约束伤、抵抗伤都没有，这可是故意杀人。”

尸安详地躺在尸解剖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