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尸ti手掌的pi脱落了。于是我赶紧顺着手掌往上摸，终于一把抓住了冰凉的手腕。

“尸ti没穿衣服。”我隔着防毒面ju，发出han糊不清的声音。尸ti没有穿着衣服，这就意味着打捞的难度又增加了几分。因为淤泥的覆盖和尸tiruan组织的皂化腐败，基本没有什么可以抓得住的bu位。

我和高法医合力把尸ti推到池bi边，然后用力将尸ti托起，让他离开水面。尸ti离开水面的那一刻，我看见的是一颗半是淤泥半是白骨的tou颅，以及全是白骨的手掌。尸ti的下巴bu位ruan组织已经消失殆尽，耷拉着的tou颅，lou出白森森的下颌骨和牙槽骨，就像是咧着嘴在朝我们笑。尸ti出水的一瞬间，一gu刺鼻的腐败尸臭穿过了防毒面ju，猛烈地袭击着我的嗅觉神经。

我挤出两滴眼泪，以强忍住令人作呕的气味。我知dao，如果我吐在了封住我口鼻的防毒面ju里，那会有更惨烈的后果，所以我必须忍住。

见尸ti已经完整离开水面，岸上的民警赶紧投下渔网，把尸ti拖上池边。

尸ti上岸后，我就听见有民警作呕的声音，这样一ju被淤泥覆盖的luo尸，就是看着都会让人觉得恶心，更别说闻到刚出水后在太阳暴晒下散发出的那难以形容的恶臭了。

反正已经下来了，就不在乎多待一会儿。我见尸ti已经上岸，并没有急于离开这腐臭难忍的臭水潭，弯下腰开始在池底摸索。

池底就像是沼泽，我感觉自己的双脚陷下去很多，仿佛再往下陷，池水就会漫过我的衣领，让我好好洗一个泥水澡了。

胡乱摸索的过程中，我dai着厚橡胶手套的手，仿佛chu2碰到了一个漂动着的物质，于是我迅速抓住了它。

在我拿起一个蓝色xiong罩的时候，高法医也拾起了一条蓝色的内ku。是一套内衣。

“内衣？”我听见黄支队在岸上的叫声。

2

我个子不高，所以tiao下来容易爬上去难。在同事的帮助下，我总算离开了那个臭气熏天的池塘。上岸后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脱掉shen上那层厚厚的胶pi防水服。我低tou嗅了嗅胳膊，还好，防水服的隔离效果还不错。

“怎么会有一套内衣？”黄支队用树枝拨开死者会阴bu的泥土，“会阴bu都烂完了，不过应该是女xing。”

“烂完了也能看出来是女xing？”我仍不放心地嗅着shen上的味dao。

“男xing生zhiqi即便高度腐败依旧会有残余痕迹，比如残缺海绵ti、niaodao或者pi肤。”黄支队说，“这个看起来压gen儿就是没有。”

“不过这个骨架，看起来很壮实啊。”我说，“一个膀大腰圆而且没有xiong的女人？”

“尸ti腐败过程中，ruxian会很快萎缩的。”黄支队说，“不会是一起强jian杀人案件吧？不然内衣怎么会不在shen上？”

“据我们调查，”一旁的侦查员插话dao，“这一带的liu浪汉，有时会在这附近晒衣服，会不会是风chui落到池子里的？”

“有那么巧，一chui一套内衣一起掉进来？”黄支队说，“而且，这套内衣怎么看也不像是liu浪汉穿的吧？”

侦查员点了点tou。

此时我已经换上了橡胶手套，忍着恶臭ca去了尸tituibu的泥土。

不小心蹭掉了尸tituibu的pi肤，一gu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