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宝突然叫了一声。

我点：“好的，我们这边还要看看背的损伤情况，结束后，我们派出所见。”

“她怀孕了！”看大宝的表情，他应该和我一样惊讶。

我没回答，用卷尺在尸的几个地方量了量，说：“你们看，尸于俯卧位的时候，离地面最高的位是肩胛，约二十二厘米。”

我走到大宝的边，他的手里还颤巍巍地捧着那个血肉模糊的子。子上黏附着大量的黏和猩红色的腐败，我拿起纱布了，顿时也惊出了一冷汗。

切开唐玉的后背肤，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她的腰有五腰椎的棘突和横突同时骨折了，附近的肌肉有大片的出血。

我接着说：“不过，如果撞人的车辆是大队书记的，那就又是一种可能了。”

“这子内，怎么和正常的不太一样啊……”

“不要忘了，尸背后有个被刮开的口子，方向明显，刮伤的力很大。可能最大的，就是车子从她上开了过去，只是轮子没有压到她而已。”

“嗯……所以呢？那能说明什么？”大宝一脸纳闷地问。

“不是坏事，”黄支队倒是很淡定，“所有对大队书记和唐玉有行为的调查，都只限于口供。口供是可以翻供的，那时候我们就没有任何可以定这个大队书记罪的证据了。”

我点点：“肝脾的破裂都位于韧带附近，是典型的震伤，这种损伤，人为形成不了。”解剖现场沉默了一会儿。

“明白了，”大宝恍然大悟地说，“贫困县的车辆本来就少，家里有车的，一般都是货车，拉货用的。货车的底盘显然远远超过二十二厘米，不可能在唐玉背上形成一个轻微的伤。”

我也没想明白，就没有回答

“怎么确定撞人的车是他的呢？”洪师姐问，“刚才侦查员说，大队书记的车，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越野车。”㈤９贰

子里竟然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胚胎。

“那我们就不多说了，”黄支队说，“我先差人把检材送去市局DNA实验室，另一方面得赶紧把大队书记的车扣了，看看能不能通过痕迹检验查出一些痕迹物证，林涛也在往这边赶。”

“底盘最低点在二十二厘米左右，这个高度一般都是越野车了。”黄支队点着说，“这附近开越野车的只有大队书记一家，我们这就去检查他的越野车。”

我比画着，“一般轿车坐上去一个人，底盘最低点离地面的距离在十五厘米左右，如果是轿车开过去，那车底最低点的金属得把她背后挖去一块肉。”

“怎么这里也摔着了？腰椎的位置不容易摔成这样啊。”大宝提出了疑问。

我点笑着说：“没错！背之所以形成一个轻微的伤，说明这辆车的底盘最低点恰好就在二十二厘米左右，所以既不会形成特别严重的损伤，也不会一点儿伤都没有。”

4

交通事故损伤？”大宝说。

我们转望去，他已经将小女孩的子切了下来。大宝的声音有些异样：

我点了点：“嗯，如果对这个胚胎的DNA检验可以确证这是大队书记的孩子，他的强罪名想赖都赖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