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在什么呢？”黄支队说。

“刘伟案发当天确实没有离开云泰。”侦查员说，“经过对入住登记的查询，我们发现刘伟当天上午在一家宾馆里开了一间房。我们调取了该宾馆的视频监控，刘伟是上午十点开房入住，第二天早上七点离开的。”

“可是再多点火，也不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啊。”我说，“我们法医判断，死者死后至少半小时以上，现场才点火。”

“也就是说案发时候他并没有离开房间，直到第二

，可不是小事。”

“骑在她上，一边掐脖子，一边打。”有侦查员说。

“时间不早了，”黄支队说，“各项检验和调查的结果夜里才能出来，你先休息吧。”

“是的，”我说，“如果不是用药致晕死者，在死者清醒状态下同时形成额创口和颈损伤，除非这件事不是一个人的。如果是刘伟想杀她，不需要找个帮手那么麻烦。”

4

因为有心事，所以我起了个大早。专案组会议室正在汇报昨天一天的工作情况。

这时候，负责对刘伟进行外围调查的民警推门进来，说：“刘伟的嫌疑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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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什么了？”黄支队早有心理准备。

“不可能。”我说，“我们知，手指接颈，只会留下小片状出血，手掌接，才会留下大片状出血。经法医检验，死者颈两侧的肌肉都可见大片状出血，说明是有两个手掌同时掐住死者的颈两侧，压闭气和颈动静脉，导致窒息死亡。这个时候，凶手没有其他多余的手去打击死者。”

我摇了摇，说：“不仅是直觉，我觉得死者的损伤有些奇怪。”

“因为两种损伤都有明显的生活反应，额的损伤也只有死者颈被压住，位置相对固定的时候，才能形成。”我说。

“另外，”我说，“如果排除了死者有中毒致晕的可能，通过法医检验死者损伤也不至于致晕。那么，死者为什么会在清醒状态下，保持一个固定不动的姿势，让凶手来敲击她的？还有，凶手是如何一边掐压死者的脖子，一边用钝打击死者的？”

“你是说她额上那些密集的小创口？”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为什么可以肯定是同时形成两种损伤呢？”

“不对啊，衣服、被褥怎么会在大衣柜下？”我自言自语。我仿佛想起白天现场勘查的时候，发现大衣柜的下方好像压着衣服和被褥。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对的地方，可是不对的地方在哪儿呢？

躺在宾馆的床上，现场的情景在脑海中一幕幕呈现。突然，被水枪冲倒的大衣柜的样子闪入我的脑海里。

“经比对俞婉婷平时所用牙刷上的DNA和死者的DNA吻合，确证死者系俞婉婷。经过对俞婉婷的心血进行毒物化验，可以排除俞婉婷生前有中毒致死或致晕的可能。通过对现场多多点位提取的灰烬进行理化检验，可以判断现场有多起火点，但是没有助燃溶剂。也就是说，凶手杀人后，在超市里多可以燃烧的货物上点火，导致大火。”云泰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所长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