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法医说:“你是说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他到过现场的楼
,但是不能肯定他杀了人,是吗?”
因为忘记定闹铃,一觉醒来居然已经上午十点了,我急忙洗漱完毕跑去了市局法医室。
我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是依旧稳住情绪,坚持
:“我说过,我认为本案作案人数应该是两人,这个洪正正只是其中一人,另一人不能排除是学生家长。”
许支队呵呵一笑,并没有接我的话,只是轻声地对侦查员们说:“先去把洪正正抓回来,就什么都搞清楚了。”
我没有再辩驳,郁闷地和散会的侦查员们一起走出了专案组会议室。
许支队转
对我说:“秦科长,貌似你的推断错了。”
“那不是强词夺理吗?”赵法医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调查反映洪正正和死者没有任何来往关系,他不可能跑到离他家那么
次日凌晨,宾馆的电话响起,是赵法医打来告知我洪正正已经到案的消息,洪正正右手虎口
确实有伤。现在侦查
门正在对他进行突击审讯。我蒙眬着双眼,“哦”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继续睡觉。
许支队说:“查家长的那组人现在终止任务,去抓洪正正。把他抓回来,剩下的事都好办。”
“是的,”我沮丧地说,“如果是现场房间内提取到他的血,或者在现场外楼
地面提取到他和死者的混合血,都可以确定是他杀了死者。但是只在现场外楼
提取到他一个人的血,就不能确定他杀了人。律师可以说是他到过现场楼
,鼻子
血了。”
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坐在市局法医室里,反复看着电脑上“云泰案”的照片,照片乱糟糟地
在脑子里,理不出任何
绪。仅凭这几组照片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破案,更没法去甄别犯罪嫌疑人,可能这也是该系列案件至今没有破获的原因吧。
“你是不是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洪正正抓到了?”我不敢确定凌晨接到的电话是真事儿还是梦境,于是问了赵法医一句。
“怎么说?”赵法医一脸惊愕,问
,“楼
里和逃离路线上都有他的血啊!”
阮主任很自豪地说:“
份清楚,血是一个叫洪正正的二十二岁男子的。该男子是本地人,长期在外打工,去年因为打架斗殴被
理过,恰巧也取过他的血
样本。”
赵法医笑着说:“年轻人就是好,睡眠好才是真的好!是啊,抓到了,不过,到现在一个字也不交代。”
“你刚才说凶手可能是家长。”许支队眯着眼睛说,“现在看来,凶手才二十二岁,孩子不可能都上六年级了吧?”
侦查员中传来一阵嬉笑。
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表情就僵
了。我仔细地想了想,说:“永哥,不对,我们没证据。”
我打断了许支队的话:“那,家长不查了?”
辛辛苦苦在现场和尸
上提取DNA检材的过程并不感兴趣。
“嗯?”我仍沉浸在那种不公平的情绪当中,被许支队这样一说,更是愤然,“我哪条推断错了?”
我摇了摇
说:“所谓的证据,要有排他
,必须能定死是他杀了人,而不是他到过现场附近。”
“不交代就行了吗?”我说,“我们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