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却若无其事地解释：“今日慕容来，一则是探姑娘口风，另一则却是打算了，若燕军的打算让慕容不满意，那么最差的一着便是挟持姑娘，全我兄弟。――我金银寨要反出燕军，原是轻而易举。但昨夜摊牌之后，飞将军暗里调设了多少兵力，我兄弟却也不是瞎子，什么也看不见。慕容也是个明白人，对飞将军此举并无怨尤――只是慕容也要有慕容的法。”

再抬起来，却：“那么，阿罗姑娘是否肯我的人质？”

慕容一怔。

阿罗站起来，看也不看他，自冷冷：“我可以抗命，但那也是我和燕召的事情。今日我若是与你慕容白合谋，便是……”

“你――”阿罗被他一堵，一时竟无话可说。

阿罗苦笑笑：“慕容先生也不必拿话堵我，昨日里你问我这般隐秘，我也不曾防着你套话啊。――都是诚心的要解决这事。”

慕容白正色：“慕容也不妨说句白话，今日里，我玉连虎骑方是刀俎上的鱼肉，即便相信你阿罗姑娘有着诚心，飞将军那里，慕容却也不敢懈怠。”

问：“我却也想知，你们接下来想怎么？”

慕容白略有狼狈，却仍是欠首，坚持：“今日慕容多有得罪姑娘。只是寨主的脑袋，却比慕容的情面更为重要。――正如姑娘愿为此抗将军之命，慕容也愿为此，得罪姑娘百次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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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罗闻言脸色一沉，冷冷斥：“不能。”

阿罗问：“承诺什么？”

慕容白动容。半晌，长长叹一口气，起来，向阿罗作了个大大的揖。

言毕，转便走。

阿罗一怔：“这话从何说起？飞将军当然也有这个诚心，他――”

他看着阿罗：“阿罗姑娘既有心相助，那便是最好的。若说姑娘去幽城……燕将军尚且为难，姑娘去了，怕未必能有补于事。所以，不知姑娘是否、可以成全慕容的不情之请？”

慕容白追上两步，拉住她的手臂。正值的红儿捧了一壶刚沏好的茶过来，见此，讶然立住，不知如何反应。

“背叛”二字在嘴里了，是不肯说出来。于是恼然扔下一句，“――燕军不曾负我，先生何以教我先负燕军？”

慕容白：“玉连虎骑是寨子里的出，了不起打回到寨子里去。――只是想必燕军不会让这下下之策罢。”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作礼。

阿罗一甩手，脱开慕容白，却转看他，冷冷讽：“怎么？慕容先生现在就要动手了么？”

阿罗一怔。

慕容白打断她说：“飞将军那里，我自会斟酌。今日慕容来，倒也不是为难姑娘，非要给一个解决方法，却只要、你燕夫人给我一个承诺。”

看慕容眉梢略一挑，知他终究心里难安，叹一口气，：“我昨日已和飞将军商议定了，明日一早，便去幽城，先探情形。”看向慕容白湛的眼神，她坦率，“今日里，我可以和你说，即便燕军最终难以抗朝廷之命，那么，我和飞将军……且不论飞将军，起码我，必要时，也可以抗此燕军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