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阮静漪的神色一顿。

片刻后，静漪无声地笑起来：“说你有主意，你还当真指点起来了。杨柳，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因为这句话，原本兴致bobo的杨柳，笑容轻轻一凝。

就算她再愚钝，也意识到自家小姐似乎话里有话，不像是在赞许她的模样。她有些忐忑，不由开始思虑今日zuo错了什么，竟叫一向对自己chong爱有加的小姐发起脾气来了。

是自己今日多看了段小公子几眼，让小姐吃醋了？还是说小姐在段小公子面前落了脸面，现下迁怒到自己shen上了？

杨柳分神想事，便专注不进手上梳tou的活计了。一个不小心，便狠狠地扯到了阮静漪的tou发。

“嘶——”

一声抽气，阮静漪皱起了眉，dao：“杨柳，你在zuo什么？这般不小心！”

杨柳吓了一tiao，忙干干地放开了手，无措dao：“小姐，nu婢，nu婢知错……”

另一个丫鬟芝兰原本在旁熏衣服，见杨柳犯了事，忙上来接过她手里的梳子，cui促dao：“还是我来吧！你怎么这样心不在焉的？把小姐都弄疼了。”

杨柳讪讪地退到一旁，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从来受chong，很少被小姐呵斥。今日却被小姐训了，着实是丢人。

阮静漪伸手rou了rou被扯痛的地方，皱眉dao：“如此笨手笨脚的，实在不像是个大丫鬟。杨柳，从今日起，你就去外tou吧，里边儿的事交给芝兰一个人来就行。”

闻言，屋子里的几个丫鬟都面色一变，杨柳的表情也不大好看。

所谓的“去外tou服侍”，那就是要降为二等的丫鬟了。就算是口tou上装模作样，那也太不给自己脸面了。不过是不小心扯了一下小姐的tou发，能算什么事儿？

在这桃苑之中，杨柳从来都是最威风的那个仆从。哪个丫鬟婆子见了她，不上赶着讨好几句？如今小姐竟说出这样的气话，传出去了，指不定被人在背后怎么酸。

杨柳压下心底的不快，从芝兰手里夺回了梳子，讨好dao：“小姐，是nu婢笨手笨脚，zuo的不好。但nu婢舍不得您，想留在您shen边贴shen伺候。这样的事儿，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一边说着，杨柳一边偷偷打量阮静漪。

大小姐的脾xing，她熟络得很。稍稍哄两三句，大小姐ma上便高兴起来了。要是能再说上几句段齐彦的好话，她甚至还能向大小姐讨要点打赏。

可是，今日的阮静漪瞧着却有些不对劲。她不仅没有lou出笑意，眉目间反而有几缕冷厉，让杨柳看了便心虚，只觉得什么心底事都被她dong察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最近几日的小姐，就和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奇奇怪怪的？

杨柳按捺住心底的嘀咕，又笑dao：“您不是最喜欢nu婢亲手zuo的糖水羹吗？明日nu婢便为您zuo一盏。您不要同nu婢置气了，免得伤了shen子。”

说着，杨柳主动地nie起静漪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替静漪梳tou。

就在这时，杨柳听见阮静漪dao：“脑袋不大好使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