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惜在听到下时若有所思，因为她知昌其侯府离东都城最近的庄子就在下村隔的牛山村。

他撇着嘴看向秋姨娘，又很是失望地看一眼宣平侯，然后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摇着跟在龚太医的后离开。

裴元惜看着秋姨娘，上一世秋姨娘死在年后一个没出正月的日子，说是产后伤没熬过去。而四妹妹倒是一直活着，至少她死的时候裴元华还在，不过是不太好。

“侯爷，妾哪里会知那是害人的东西…妾的嫂子从仙姑那里求来的好东西，巴巴地给妾送来…您是知的，他们不可能会害妾…”

兜兜转转，重新回来她才知看似平静的侯府原来有这么多的龌龊之

秋姨娘怎么可能不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那玉香她是自己用过后觉得好，才让裴元华用的。是以裴元华才会中毒较轻，又因为年纪尚幼早早发作，这才阴差阳错逃出命来。

好好的姑娘家，还不到十二岁的好年华，竟然被水银所害，日后不仅不能生养且命数不长。便是他愿意养着女儿不嫁人，可一想到日后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看着最小的女儿死在自己前，他的心能好受吗？

自然一起告退。

宣平侯别过眼，有些不愿再看。

巧的是外祖母前段时间，正是在那个庄子上养病。

“说吧，东西是谁给你的。”宣平侯的声音嘶哑，满目皆是说不出来的痛苦。

秋姨娘也顾不上问话的是谁，忙答：“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仙姑，我嫂子那仙姑能掐会算…她就住在离妾娘家不远的下村…对，仙姑，仙姑肯定有解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小产之时我便警告过你，让你以后安分守己。想来你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为何要拉着元华一起？”

裴元惜一听便知其意，笑对他保证。

宣平侯当然知秋家那些人的德，一家老小仰仗着秋氏过日子，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自断财路害秋氏。

或许还未到真正绝望的时候，秋姨娘笃定那个仙姑手上既然有这些东西，肯定解药。到时候她服过解药，毒自然就解了。

仙姑那么厉害，肯定有法子救她的命。

“仙姑？”裴元惜问：“什么仙姑？那仙姑在何？”

她心存侥幸，觉得自己命不该绝。她的脸不知是吓白的，还是哭相实在难看，看上去比之刚才的模样似乎又老了许多。原本水的肤色像注过水的肉，虚虚浮浮如同死肉。

☆、替谁赚钱

秋姨娘白得吓人的脸色瞬间老了许多，哪里还有之前水动人的模样。她茫然抬，脸上泪痕交错，“侯爷…你要救我！我不想死！”

不用秋姨娘求，宣平侯自会派人去找那个仙姑。除去找仙姑外，另派人去四十里庄把秋家嫂子带过来问话。

裴元华是他最小的女儿，在他眼里小女儿俏可爱讨人欢喜。纵然在他的心里二女儿最重要，但他并非不疼爱其他的女儿。

她想到那个视所有人为过客的自己，无论是秋姨娘母女还是昌其侯府的外祖母，她从不曾在意过。她不在意她们过得如何，也不在意她们生老病死。

“秋氏，你…可真对得起我！”

商行朝裴元惜眨着眼，低声撒，“娘，你长得最好看，不能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