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侧过子，抿了一口酒，眼神还是刚才的眼神，也可以说变得更加幽暗了。他似乎很希望一些东西的出现来改变如今的现状，比如说这杯耐人寻味的酒。当然这并不可能，不过是，在魅色灯光与烟雾中残存的一点心绪而已。他再冷再酷再绝尘，到底也只是个凡人，但凡凡人都是血肉成的与心，总脱不了一样东西……感情。陈霖从他失神的眼神里，隐约寻到了不算遥远的回忆。

“谈恋爱？”陈霖很智慧的捕捉到这个富重要信息的词汇，凑过来一手便搭上了他的肩，“我以为你应该说你不会接受一个小学生你的床伴……怎么，这次是认真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和一个小学生谈恋爱！？”他反问，嘴角上扬却没见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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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风住细长的杯脚拿在眼前细细端详，忽而一笑，转向着吧台的方向，贝娜的笑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他这一转。

光看到那抹艳影，即便只是刚刚推开玻璃转门，仿佛也能嗅到来自她上的香水，暗香下，动着一狂放与征服。她在各式的面孔中很快锁定目标，扑着粉脂的面上有了

洛风偏过来，用揣摩的眼神看着陈霖，因为这句很有意思的话。

“怎么可能……”洛风又端起杯子，轻轻摇晃，一个不意义的动作。酒在杯中浅浅激，眼眸半垂后，进了那不知是深是淡的蓝。

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直到现在，他仍然在经历那从未有过的狼狈，为自己曾对一个小朋友的一度迷恋而感到罪恶，每每想到那场荒诞的床戏，心里便涌出各种不堪的形容。他承认他的确喜欢在繁花中采摘艳丽，不料这次却狠狠走了眼，将一朵幼小的花苞，折断于指间……

“那你就是说我有了？”

“其实我觉得很奇怪，这位程洛薰小姐，哦，不，程洛薰小朋友，她和你以前有过的女人很不一样，怎么说呢……”陈霖不死心的凑了过去，歪着思索，半天想到了一个形容，眼睛泛起亮堂，“如果说以前的那些女人是瓶红酒，那么小薰薰就是装在红酒瓶里的营养果，你总是喝红酒，腻了味，无意又喝下了用红酒瓶盛装的果，发觉味有了极大的改变……对了，果会是什么滋味呢？”

“也许你不必这么在意她的年龄，小女孩总有长大的一天，距离你猜想的十七八，不过也就几年的时间而已……”

“我该说你很不会撒谎呢，还是你一直都活在不诚实里？”陈霖叹了口气，突然也想要喝酒，于是举高手打了个帅气的响指。

下的颜色渐转深，不再透明，让人有了杯底藏着宝石的联想。

―奇―“呃……”

“你去找一个小学生试试不就知了。”他一句话，平淡又恶毒的摧毁了陈霖很不观场的浮想。陈霖瞪大了眼连连摆，“我没那种嗜好。”

“还在想着她？”陈霖试探的问。他就坐在他的边，沉默下来的结果就是他呆在了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里。

洛风的目光一闪，轻巧的摆脱陈霖的胳膊，陈霖在等他的下一句话，他却抿不语了。

―网―洛风不经意的瞟了陈霖一眼，目光又偏落在了杯中的酒，一种情绪，凝聚到点，隐忍爆发，安静的崩裂。

―书―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