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什么好事？”

她看见他被几个警察送出了警戒线外，衣服和发全淋了，面色也泛着不寻常的苍白。她吓的不轻，赶紧跑过去……难他与这场事故有关。

春天的白昼总是吝啬的。

忽觉仿佛是她心里落下的泪。

“我只是想确认清楚……”

程昊扬将车内的气开到了最大档。衣服和发很快蒸发掉水分，甚至连脑袋也烘的晕晕乎乎，子坐不稳，

程昊扬陡然转过来，看到是她，一阵惊愕一阵懊恼。

前方的红绿灯在夜雨中交替闪烁。那里围了许多人，水不通的包围了大半个路口，她赶过去时已经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这是一场十分严重的车祸。

他盯着她不语，半响，一抿说，“走吧。”随即转过了。

“对不起……”洛薰慌慌张张的卸下背包，拿出一瓶可乐递到他手里，希望他不要这么生她的气，程昊扬却看都不看的顺手扔进了垃圾桶，盯着她的冷眸中怒焰高涨，未消褪半分。

洛薰低垂着，默默听他发怒，虽然觉得万分抱歉又有些害怕，但是也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如果……他的情绪可以理解为，这是他对她的一种关心。

大概很久以后，她忽然感到安静，才缓缓抬，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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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远不比霓虹的光彩，昏暗一片下，将她和他的影子，拖得很长。

？”陈霖皱眉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这个的？一点都不像你！”

洛风拍掉陈霖递过来的烟，“今天不抽这个。”

陈霖像发现新大陆那样惊奇的瞪着他，“平日你老爸可是把你得死死的，风少爷！居然拒绝这样难得的机会。”

“哥哥。”她站在离他很近的位置，脆生生的喊了他。

程昊扬好像已经不再那么怒不可遏，眉间只剩下凝结过后冷冷的颜色，就像仍然不停的雨……春夜的雨，一点的温，几缕寒凉。洛薰抱起双臂，仰起，有了惊讶……斜风细雨的深空，竟然也挂着月亮。

程昊扬？

“走吧。”洛风起，回一眼，目标却并不是陈霖，而是对面那杯只喝了一点的茶。

“我……”她仿佛是明白了，原来他以为出事的人，是她。

幼时她也曾经发生过一场的严重的意外，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个不得了的奇迹。她一直固执的认为她还能够见到这个世界的阳光，是因为老天可怜她心里的期盼。沉睡的日子，仓惶的寻找，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醒来时即便忘了，虽然忘了却仍然在寻找，寻找什么呢……不知。只是无法停止。

“叫你去买个饮料！！！你买到国外去了吗！！？？？”

出了门，天色已经完全转暗，灰蒙蒙的暮色中泛着一层淡淡的蓝，每一束路灯的光线下都漂浮着细细的珠子。洛薰摸了摸微凉的……真的下雨了。

今天她很想哭很想大声的哭一场。那个地方……却是空的，空的八年。

……

她的边也有很多围观的路人，他们用怜悯的语气低低交谈说，好像还是女学生，十来岁的模样……真可怜。洛薰忽然记起了silimeya修女对她说过的话。

他狠狠的将她责骂了一顿。就在那个依然落雨的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