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百里赫云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母亲还是如一开始那般的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呢。”

“啪！”一只致的桌椅扶手瞬间碎成了粉末;

“素儿。”

百里素儿忽然仿佛有什么东西再也不能忍耐一般地大声嘶吼了起来：“我说她中毒了，母后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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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赫云有些疲惫地摆摆手：“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百里赫云一顿，想来平静幽深的眸子里瞬间闪过惊色。

“哥哥……她……她中毒了，救……救她！”

他边的贴近侍刚要上前阻拦和呵斥，已经被百里赫云拦下。

这日一早，百里赫云刚刚下了朝，还没回到白塔，便看见一人影忽然冲着自己一路奔了过来，像一只离弦的箭。

百里赫云闭了闭眼，转大步星地朝海清走去。

章嬷嬷和长年等人都有些迟疑和犹豫，最终还是各自点点，分开退下了。

说完才匆匆离去。

长年、章嬷嬷等人的眼圈都忍不住红了一圈，看着他试图起来的动作，章嬷嬷赶紧伸手将他扶起。

说完话，他已经是眼圈猩红，近乎歇斯底里。

长年点点：“她在那边倒是一切都还好，只是太后娘娘那边已经开始动作了，几次刺杀都被琢玉女官想着法子避巧妙地避开掉了，但是这样的攻击还会越来频繁，只怕防不胜防。”

百里素儿冲到他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面色苍白，眼睛里没了原来的骄傲，全是恐慌与惶惑。

百里赫云闭目养神了片刻，方才慢慢地：“咱们的那位贵客现在海清怎么样？”

章嬷嬷眼泪一下子就下来：“陛下，您切切不可胡说！”

但是，有些消息终究是封锁不住的，尤其是在有心人的面前。

百里赫云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着他们温声：“其实我这病，用不用这个药，不都已经如此了，既然如此倒不如用了，尚且能过得舒服些，你们总不至于希望看着我日日这般煎熬，什么事儿都不成吧。”

“我没事了。”

长年和长日等人都沉默了下去，他们并没有立场去议论主子们的事情。

长日和长年互看一眼，便立刻沉默着分行动了。

远的海面也渐渐变成暗蓝色，冰凉的海风了进来，仿佛是谁温柔的手轻柔的抚摸，他闭上眼，喃喃轻语：“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只怕时间会不够，海神，请再多给我一点时间，给你的子民一点时间。”

他忽然停下脚步，厉声：“封锁消息，这个消息就到这里为止，如果再有传出去，格杀勿论！”

长年和长日则别开脸，什么也都没有说，只眼眶全都是一片猩红;

百里赫云方才拿出帕子轻轻地了嘴，将那些铁锈色的血吐在了帕子上，扔在了燃着宁神香的炉子里，他望着渐渐灰亮起来的天空。

也不知他是为了西凉茉，亦或者是想起了另外的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