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岩摇了摇，笑着说：“妾二字可远远不足以形容――当初曾有人问过暗夜谷主：谷主您文韬武略、天下第一，何以竟甘心屈居在这小小暗夜谷内？”

“谷主妾。”纪南干脆利落的答。刚入谷时便有人知会过他：谷主大度，只要不惹烟小姐，在谷内过日子是很逍遥的。

“那当然只是坊间闲话，当不得真。”容岩望着远风光美好，眉宇间都是笑意，“若换纪小将军，会为了心上人放弃天下么？”

“你！”男生女相的美貌少年急了起来，又被容岩按下去，“好了，出门在外，安分些。”

良久，只听对面的人温声说：“出暗夜谷后我就不是容岩了。以后在路上你和阿松一样，叫我二哥吧。”

容岩学完，径自笑起来。

他年纪小，声音清而脆，在空旷的官之上飘出去老远，容岩笑着击掌赞：“好啊，有气魄！果然是少年英雄。”

“当然不会！”纪南斩钉截铁的大声答，“纪家子孙世代守卫夜国，绝不许为儿女私情所耽误！”

这个问题，纪南也曾私下揣度过数回，这时听容岩说起更是好奇不已，一眼不眨的望着他。

剩下容岩与纪南二人独对，可算清净了。容岩又要了几个致小菜、一壶温酒，边酌边品，纪南则埋扒饭。

容岩笑而不语，纪南不断追问，他看着前方阿松搭弓打飞鸟的背影，低低一笑：“我的心上人，就是这天下。”

“我本来就不是书童啊！”阿松着香的手指心情极好，“喂！你见过哪家书童能长得像我这般英俊不凡？”

三个人都正是年少热血、兴致高昂，一路不乘车不坐轿，并肩打快行，第七日下午便进到了灵州境内。

容岩将他油汪汪的手指弹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一眼镇的那少年不敢再多话，气鼓鼓要了钱，独自出门买糖葫芦吃去了。

纪南表完那番义正言辞，又觉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借闲聊来掩饰那份腼腆：“那二哥呢？会为了心上人放弃吗？”

“此事……当真？”纪南惊讶不已。

“据说谷主闻言，扼腕一声长叹：‘我倒是想过弄个皇帝来当当，可惜――你们烟小姐那脾气子，如何能母仪得了天下呢？’”

“原来你是靠脸吃饭的。”纪南冷冷的揶揄了一句。

纪南愣住，手里的缰绳都松了下来。阿松这时打了一只白色翅膀的大鸟（是鸟，不是狼），兴冲冲的回过来，趁纪南发愣，偷偷的伸鞭来勾缰绳想要作弄他，被容岩忽的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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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风和日丽，天气极好，三人放缓了，边行边赏那沿路春光明媚。百无聊赖间，纪南追问那日“破夜”的玄机，容岩心情甚好，也不故作神秘，微笑着反问他：“你可知，那烟小姐是何人？”

“二哥！你快告诉他！”少年不服气，扯着容岩的袖子要他证明份。

“你哪里是书童！你比你家主人还要过的逍遥舒坦！”纪南瞪那吃饱喝足正手指的无赖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