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步老爷子瞬间觉得自己气被儿子掐住了，怎么都不来上气，字都是一个个往外蹦出来的：“跟鱼家丫？”

步霄走到沙发上坐着，姿势还算恭顺，抬眉朝着老爷子说：“我没闯什么祸，就是来跟你坦白个事情。”

步老爷子的神情在听见儿子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猝然僵住，僵得犹如一棵枯死的老树，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眸里闪出光，明显是觉得自己听错了，扶住拐杖，面色阴沉，前起伏地缓了缓气，问：“你说什么？”

在院子里停了车，摔上车门，步霄大踏步地朝前门走，进了客厅，果然看见姚素娟和樊清都坐在沙发上，神色不安地看着自己，大嫂言又止，神色忧虑，步霄笑着对两个嫂子挑了挑眉，说：“我上去了。”

目送着老四上了楼，姚素娟心慌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熬过去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步霄面色不改地，把那个名字很郑重地说了出来：“鱼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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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说我有女朋友了，就是鱼薇。”步霄吐字很慢地又重复了一遍。

步徽很快就会从医院回来，毕竟他伤势本没什么大碍，自己在他回来之前，能让老爷子的炮仗炸完就算好的了。

步凤翾听她把事情交代了一遍，顿时一愣，蹙眉：“四弟跟那个小姑娘？恋爱了？”

丈夫说完，就上班去了，樊清看他样

步霄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明亮，神色认真地说：“我和鱼薇恋爱了。”

“这么早，你个小兔崽子就来了……”步老爷子心里顿生疑窦，冷哼：“你又闯什么祸了？”

大嫂上楼后，樊清把龙龙哄好了，看着孩子又睡了片刻，老爷子震天响的大嗓门还在像吃了火药一样骂老四，什么“伤风败俗”，什么“放无耻”，什么“跟小辈儿乱搞男女关系”之类的老词儿都被骂出来了，樊清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里知今天家里是别想太平了，还不知老爷子什么时候能接受这事，正好丈夫洗漱好了、下了楼，走过来问她出什么事了。

“嗯。”步霄看见老爷子果然跟自己预计的样子一模一样，知该捂耳朵了，这炮仗已经被自己点着了。

楼下坐着的姚素娟和樊清忽然听见楼上爆发出老爷子盛怒的喝斥声，接着“咣啷”一声，是摔碎茶杯的声音，两个人都是一激灵，觉得心惊肉的，旁边婴儿车里的龙龙突然大哭起来，樊清赶紧把他抱在怀里，哄孩子的时候，姚素娟一咬牙，朝着楼上走去。

“你，你说谁？”步老爷子像是一口气要不上来一般，激动地问。

“坦白什么？”步老爷子蹙着眉。

后，开车回了家。

樊清点点，就听见丈夫叹了口气：“唉，不是我说，咱爸这老思想真的是太封建了，我看这两人般的呀，不过够老四喝一壶的了，不知得训到几点。”

老爷子的房门敞开着，步霄丝毫没犹豫地走了进去，看见老父亲正坐在轮椅上，膝上盖着毡毯，欣赏着窗外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他喊了一声“爸”，步老爷子听到他的脚步和喊声，背影猛地一怔，随即慢慢地转过轮椅，看着一大清早，突然衣帽整齐地出现在自己屋里的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