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笑：“难得你一片孝心，来，……你坐近了些。”

凤涅便起，太后边的嬷嬷搬了垫子上前，靠近太后边一臂之遥重又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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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狐媚子信口胡吣着，娘娘别听她们瞎扯，”康嬷嬷恨：“这些人一个个地都反了天了，不就是有个孕吗？瞧把苑婕妤巴结的，还真的当凤仪殿要换主子了，也不看看她那尖嘴猴腮的德……婢真的是气不过。”

看吧。”

凤涅才记起来，却见女玉叶上的服饰鲜明，跟先前跟着魏才人在浣衣局时候的灰土脸不可同日而语，便：“你是跟在太后边的玉叶？”

玉叶仍旧垂着，辱不惊似地：“多谢娘娘吉言，只是太后娘娘看得起婢，故而挑婢到边伺候……婢笨，难得娘娘不嫌弃……”

康嬷嬷纳闷，却不敢问，正行走间，迎面有个女过来，行礼：“参见娘娘。”

玉叶轻声：“娘娘还记得婢，婢给娘娘请安啦。”

凤涅便低着，柔声：“臣妾这几日事多了些，有些疏懒了，不曾常来探望太后，还请恕罪。”

太后：“前些日子我也听说，你里出了点事……幸喜你是个有福气的，那些想害人的，反而自祸其。”

这话只有康嬷嬷同子规听见，康嬷嬷心一动：“难娘娘是想……”

凤涅：“客气，数日不见，你竟高迁了啊。”

太后点念：“你说的是，这就叫害人害己，冥冥

只是不知是否是凤涅错觉，依稀觉得太后的脸容清瘦了些似的，显得眉眼却越发分明了。

凤涅垂眸谦恭地说：“臣妾来给太后见礼，乃是应该的，是臣妾当小辈的心意，并非客套。”

凤涅停了步子，看她有些眼熟，康嬷嬷轻声：“娘娘，是那个玉叶儿……”

“这事儿，不劳本想，自有人去想呢。”凤涅一笑，扫了子规一眼，“你们也别费心多想了。”

子规见她显然是会错意了，心惊之下，赶紧大大地咳嗽了一声。

一行人前往惠太后的长春，见礼后落了座，凤涅抬眸，却见太后仍旧一袭青黑墨纹素衣，乌木发钗单挽发髻，手微微隐在袖子中依旧不停地捻着佛珠。

凤涅轻描淡写：“气什么？本倒是希望她能有福气诞下个孩子，只怕……”

凤涅微笑着：“有太后跟陛下的荫庇，些许宵小算不了什么，太后也放心便是。”

凤涅笑：“苑婕妤有孕呢，吓着她就不太好了，……阿弥陀佛，那本又得多一个歹毒的罪名。”

凤涅出了御花园，康嬷嬷气得嘟囔不止：“娘娘干吗轻饶了她们？活该狠狠地掌她们的嘴才是！打得她们说不出话来，这还是轻的！”

第八十八章

凤涅见她真是口齿伶俐，应答又得，便垂眸细看。却听玉叶又：“对了娘娘，婢是奉太后的旨意，来请娘娘过去说话儿的。”

太后：“我还未曾问你子好了不曾，你倒是先告起罪来了，你这孩子，同我也太客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