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心一动，：“回万岁爷，他没有说什么呢，婢让他坐着，他便坐着，让他站着，他便站着……倒是个极伶俐识之人。”

朱玄澹便扫他一眼：“朕又说不让他去别的地儿么？”

季海心一紧，急忙：“这个……是婢自作主张了。”

朱玄澹点点，却又叹了声，：“既然如此，那就先让他留在这儿，你多看着点儿，让他跟在你边……若有什么异动……”

呆，那心中的微微愠怒随着凤涅的离去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空空地失落之感，他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却又恨恨地停下。

季海便又垂着眼笑了：“婢多谢万岁爷夸奖……能跟着万岁爷边儿伺候，便是婢天大的福气，婢自然要事事小心留意，不敢出半点儿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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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海：“回万岁爷，不妨事……只是手臂跟上都有些小伤，另外就是右折了，太医说起码要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朱玄澹却并未追究这个，只是说：“他的伤怎么样？”

朱玄澹听了，便哼了声，：“那个……子规呢？”

季海：“万岁爷放心，十几个人跟得紧紧地，保不会有什么纰漏。”

季海回：“婢遵了万岁爷的吩咐，把他留在了内……现如今让张有得陪着呢，不离左右，他也去不到别的地方。”

殿外季海悄悄地进来，方才他在门口看皇后离去，脸色不是很好，他心中便已经猜疑丛生，此刻便进来查看究竟，见朱玄澹茕茕独立，有些出神之意，他便垂了，小心翼翼上前行了个礼，轻声：“万岁爷……”

季海急忙答应了声。

季海屏息静气听着，听朱玄澹停了，他便：“婢会时刻向万岁爷禀报的。”

季海越发轻声细语回：“回万岁，婢方才看娘娘出殿，似乎是回自己寝殿了。”

朱玄澹踱步走到龙案背后，看着上新送来

朱玄澹哼：“那是自然了，他年纪如此轻，便已经得如此，连你都口口夸赞，……季海，假以时日，恐怕他比你会更胜一筹。”

朱玄澹：“让太医上心点儿……另外，你留他在殿内，他有没有说什么？”

朱玄澹沉沉问：“人都跟着么？”

朱玄澹目光一动，望了季海一眼，心中想起一事，却问：“皇后去哪里了？”

朱玄澹才一点，目光扫了一眼空地殿门口，眉目之间又多了一丝忧虑，：“叫人多着力伺候着皇后那边……如果再有什么差儿，朕决不轻饶！”。

季海心里发紧，面儿上却还陪着笑：“万岁爷若是赏识他，便是他的造化了，只要他忠心耿耿地为了万岁爷效力，婢也是高兴还来不及的。”

朱玄澹见他回答的甚是得，便笑：“只不过，他到底年轻，应对上仍旧是比不过你的。”

“是啊，是啊。”季海低低附和。

朱玄澹垂眸，轻声：“他倒是个忠心的婢，肯为了救皇后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