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穿啊！”施晴说毕便伸手去拽她的睡衣，两人又乐呵呵地闹成了一团。

“你昨晚去哪里了？”施晴问。

没有看见她脸上有泪痕，施晴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在哭。”

这种骄傲和倔强似乎深埋在她的骨子里，若想撼动，她必定会伤动骨。

。施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拿起枕就往她上招呼，“看什么！”

安如放松了坐在椅子上，她闭了闭眼，说：“没有。”过了一会，她又说，“应该是吧。”

安如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走到浴室洗了个脸，然后自动自觉地坐在椅子上吃她的晚餐。施晴也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边，拖着看着她。

“这么快吗？”施晴追问。

施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安如正趴在床上看杂志，看见了心仪的衣服，她就把施晴招了过去。施晴磨磨蹭蹭爬了上床，凑到她那边端详了数秒，摇了摇就说：“不好看，丑死了。”

安如的手顿住，半晌才恢复过来，她答：“你昨晚怎么跟姑姑说的？”

施晴向来不是安如的对手，这次也毫不例外。安然将施晴制住，居高临下地问她认不认输。施晴先是摇接着又点，安如刚才挠她的肉，得她在床上打。

施晴翻了个白眼，她用叉子叉了块鸡肉放进了嘴里，边嚼边说：“不过呢，我爸妈好像都不太相信。”

刚刚还嘻嘻哈

施晴踌躇了半响，还是问：“你跟阿祎又吵架了吗？”

安如沉默，她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施晴不及她这般好定力，倒是叨叨絮絮地把时祎将她错认成安如的旧事重提了一遍。末了她还很感慨地说：“他这么急切地来跟你见面，我觉得他也是很想很想你的。他这样波澜不惊，居然也会这样冒失地认错人，我觉得他的魂魄都被你勾走了。”

对付施晴，安如就这么一招，不过却万试万灵。施晴好不容易直起了，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袭击她。结果她们的睡衣都被扯得歪歪扭扭的，安如半个肩膀都了出来。

其实安如很少会哭，尤其在人前。就算她与施晴再亲密，她在施晴面前放声痛哭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安如没有吭声，她想远在香港的父母或者已经知自己彻夜未归的消息。施晴还是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她慢悠悠地把饭菜纳入腹中，良久才说：“我后天回去了。”

“我说你在茉茉家。”施晴答。

说虽如此，但她扬起的角却暴了她内心的欢喜。施晴看她笑了，悄悄地送了口气。但到了睡觉的时候，她的心又被提到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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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紧绷的脸一点一点地柔和了下来，安如说：“他哪有这么喜欢我！”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就像个垂危的病人一样衰弱。施晴一副了然的表情，她说：“我就知，阿如，你们能不能太平一点呢？”

“嗯。”她应，对这座城市，她始终没有归属感，觉得疲倦的时候，她总想回到属于自己的港湾，降落在自己的空港。

“哦，我昨晚在茉茉家。”安如随口应。

“你这没眼光的家伙。”安如一听就恼了，她看了下施晴的睡衣，继而攻击，“你的衣服才丑死了，你看看你的衣服把我穿成了小孩子的模样了。”